白皓吐出最后一口烟,随后在烟灰缸里按灭了火光。
“然后突然蹦出来这么一个人,才几天你们两个就走一块去了,好的跟那什么似的,现在又跟我说不公开?这你们玩的到底是什么花样?”
“你倒是有那当儿子的命,”
白皓说:“就知道操那些没用的心。”
齐斌诶了一声,“怎么说话呢?”
“放心吧,”
白皓体贴的补充道;“爸爸我还没死呢,有那闲工夫赶紧出去正八经的好好工作才是真的。”
“操!”
齐斌骂了一声,“你这是不识好人心!”
“你是好人?”
“不然呢?”
白皓摇了摇头,“那还真没看出来。”
“眼瞎就别说话了。”
“眼瞎又不是哑巴,”
他起身开了窗户,“你还能挡住我想说的?”
“。。。。。。”
齐斌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在白皓还没有转过身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你。。。。。。还好吗?”
窗户只开了半扇,剩下的另一半好好的扒在窗框上。
“你也眼瞎?”
白皓转过头。
“。。。。。。”
齐斌沉默。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不好了?缺胳膊少腿还是隐形残疾?”
白皓的话渐渐多了起来,一边转过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一边不停地在和齐斌单方面拌着嘴,看似心情好像不错的样子,但他这跟平时完全相反的样子怎么会让人看不出来。
他这明明是心虚了。
也可以说他是在掩盖自己的不寻常,下意识的动作根本骗不了人,更何况这是在跟他做了这么多年朋友的齐斌面前。
“别擦了,”
齐斌轻声说;“那扇窗户已经很干净了。”
白皓的胳膊霎时停在半空,刚刚还沉浸在调侃人的他仿佛像被人按了暂停键,他就停在那里,然后慢慢的又收回了手臂。他望向窗外,用力的吸了几口气。
他又想起自己缩在角落里,想象着那一捆刻着自己名字的工具,一把一把的划过皮肤的感觉。
先从哪里下手呢?
手腕?肚子?还是脖子?
白皓的手开始轻微地颤抖,他防止被人看出来,只能侧过身背对着齐斌。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齐斌看穿了,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到底都在想些什么,或者做了什么。
抬起手慢慢的摸上了自己的头,青茬有些扎手,可白皓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