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滚,&rdo;薛琥使劲挣扎着,&ldo;别以为这么就……&rdo;&ldo;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rdo;邵峰忽然说,&ldo;从这一分钟起,不混了。&rdo;&ldo;……&rdo;薛琥终于安静下来,似乎也折腾累了,再没了力气。他不是没在圈儿里混过,更过分的他也干过,可那时候大家都是玩儿,而他现在,对邵峰,不是玩儿的。所以,刚刚的一切,他受不了。邵峰没喝多,也许是有点兴奋,但离醉压根儿差他妈的十万八千里。所以,薛琥觉得打个巴掌都是轻的,如果时光倒流,他砸过去的也许就是个酒瓶子。他是真的杀人的心都有。心里就像有锅开水,滚开了花儿,可薛琥一个字都倒不出来。他能做的,只是安静的,在男人宽厚的怀抱里,呼吸,再呼吸。上车,回家。一路上,薛琥没再说话。男人开着车,不时的转过头逗逗他,可一直没得到回应,也只好无趣的继续沉默开车。晚上亲热的时候,邵峰一反常态的特别温柔。就好像小孩子知道自己做错事,所以干什么都有些小心翼翼的味道。欲望攀上顶峰的时候,薛琥哑着嗓子在男人耳边说:&ldo;邵峰,你别和我玩儿,我他妈的最恨玩玩儿。&rdo;薛琥不知道激情中的男人有没有听进去,只是身子,忽然被人抱得紧紧。似乎从这天开始,邵峰有了给薛琥看手机的习惯。一开始薛琥还觉得别扭,看手机这事儿怎么看都很娘,可架不住邵峰硬给啊,什么今天哪个找他玩啦,明儿有那个找他喝酒啦,薛琥也才发现,靠,这小子还混得挺风生水起。&ldo;我现在可是跟组织全交代了,是不是该给个表彰啥的。&rdo;一次短信删除之后,邵峰非常自我感觉良好的贴过来,在薛琥脸蛋上蹭啊蹭。&ldo;哥哥,咱不适合这么卡哇伊的动作知道不。&rdo;薛琥憋着笑,愣是把那脑袋给扑棱开。邵峰正要说什么,结果电话在手里呢直接又进来一条新信息。铃声响毕,薛琥挠墙的心都有:&ldo;我说你这业务可够忙的……&rdo;刑警队有任务都是直接电话的,于是短信,自然还是闲杂人等。邵峰一脸黑线的按着手机:&ldo;我瞧瞧是哪个不长眼的……&rdo;结果没等邵峰看,薛琥先把手机夺过来了。&ldo;峰哥,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听闻汝近期困于府中家法甚严,弟深表关切,望不时可出府一叙,以慰相思之苦……&rdo;薛琥总算磕磕碰碰的念完了火星语,然后翻着白眼的瞥邵峰,&ldo;你他妈能认识点正常人不!&rdo;邵峰大张着嘴,显然还没从打击里恢复过来:&ldo;我发誓,绝不认识这神经病。&rdo;薛琥被逗笑了,拿着手机摆弄:&ldo;那我就辛苦一下帮你回了。呃……劳吾弟惦念,怎奈哥已有家世,还望弟何处凉爽就至于何处休憩。&rdo;噼里啪啦的按下回复,薛琥把手机扔回给邵峰,笑得得意。邵峰在发件箱里看了半天,最后纠结的望着薛琥:&ldo;最后一句何解?&rdo;薛琥丢给他一个白眼:&ldo;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rdo;开春之后,邵峰似乎忙了起来。每天起早贪黑的干活,有时候晚上都没办法赶回来。薛琥起初觉得疑心,可暗中观察数日后得出结论,人家确实为工作打拼呢。半夜回来,一身除了尘土没有第二种味道,更别说酒气或者香水。可出轨这条放心了,另一个担心便接踵而至。这职业危险系数忒高,而执行任务期间,薛琥又不好打电话,打了也多半是关机,担心自然接踵而至。基本都是邵峰什么时候回来,薛琥什么时候才能睡着。后来薛琥索性也不睡了,就坐沙发那儿看电视,等什么时候邵峰进门了,他才哈欠连连的回屋上床。&ldo;不是和你说不用等门了嘛,你这都快困死在沙发里了。还坚持啥啊。&rdo;下半夜两点,邵峰一进门,就见薛琥照例又倒进了沙发深处。&ldo;你以为我想等,&rdo;薛琥连打八个哈欠,一句话愣是用了两分钟才接上,&ldo;与其睡着了再被吵醒,不如等回来一块儿睡。&rdo;邵峰换上鞋,没好气儿的把他拉起来往卧室里拖:&ldo;说句担心我能要你命啊!&rdo;薛琥嘿嘿一乐,把全身重量都搭在男人肩膀上,晃晃悠悠的被人带进了床。一个困死,一个累死,这激情的程度就难免打了折扣。一般也就是抱抱摸摸亲亲,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