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经过自己的爷爷的警告的,原本心里的确对姜璃有着几分警惕,见状倒放下心来,假惺惺的问,“真的不再认真的瞧瞧吗?你这手法可不太对,赌石虽然靠运气,但你要是纯粹的胡乱…”
“闭嘴!”
姜璃淡淡道,“一个两个的,上辈子被人拔了舌头没说过话吗,满嘴的腥臭。”
祖孙一个德行,当真让人没法做到不厌恶。
“好心给你劝告而已,你!”
对手脸上不悦,香肠嘴鼓鼓的,铜铃眼瞪的极大,姜璃实在忍不了。
“你就看自己的石头吧好么,不要跟我说话,我看到你那张脸,委实难受的慌,长的实在太奇怪了点!转过头去!”
这糟心的长相!
对手被气的,当真不再理她,怕真乱了心神反倒得不偿失,更加专注的看起籽料来,心道一定要给这女人一个好看!
其实对手真的是有着两把刷子的,后期的难度大,给的籽料都是随意进的一批里的籽料随机挑的,再没有之前场次里的上好籽料,那时候涨率大,挑选还简单些。姜璃冷眼瞧上去,他挑的也的确是场上涨率比较好的一个。
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姜璃选的号码竟然跟对方是一样的!等着看笑话的人愣了愣,看着姜璃的眼光疑惑而耐人寻味起来,要知道这一局姜璃对上的可的确是个实力少有的强劲的,能跟他看上同一个,眼里就绝对差不了多少去。
而更让人费解的是,姜璃用的时间可只有对方的十分之一还不到,这……
结果宣布出来,对手冷嗤一声,“这个细皮料结晶细小结构紧密、质地细腻、硬度高、透明度好,可却是个翻白皮料的,等闲人若不是方法得当根本就看不出来好坏来,我们家族里头自然有着自己不外传的方法。姜璃小姐我看你也是个剔透的人,鉴别完籽料后边不要再站在我身后了,毕竟避嫌也是很有必要的,没必要坏了和气。”
这话的意思就是在隐晦的说明姜璃选中籽料是因为看他鉴别的时候的表情,猜出了他的心思才选中的了,语气间颇有些看不上的愤愤不平。
“狗嘴里永远都是吐不出象牙的。”
姜璃没瞧他,像是谈论天气一起,“人要是贱起来,作死着谁也挡不住。”
后两场姜璃再没留情,除了第一局平局外,后两句以绝对性优势重挫对手!
更让对方羞辱的是,姜璃后两局用的时间更快了起来,只上前摸了新替换上的籽料,就头也不回的回了后场处,大手一挥把自己要选的籽料写上,老神自在的坐着喝茶。那样子像是在直接往对手脸上抽鞭子,不是说我抄袭你的吗,那我就在你下决定前提前把自己的答案写上!真当着自己是个香饽饽了!
“这…这小姑娘好厉害!”
裁判席上不禁低声议论了起来,“年纪这样轻,怎么鉴别起来速度这么快,涨率又这么大,太夸张了吧?这是哪家训练出来的,手法怎么从来没见过?”
“先前还以为她是靠着之前队伍的光,这怎么瞧着这位才是最厉害的一个!咱们先前怕是判断错了形势,真正的后手是这个叫姜璃的啊,你看她的手法和涨率,又哪里是古建比得上的,甩了他们几条街了。”
总裁判坐不住了,屁股底下像是涨了钉子似的,整个人身上都疼的慌,他不是没想过在比赛时候评判的时候使绊子,可这是怎么回事?涨的这么明显,连平局的机会都没有,怎么偏袒?
反观自家孙子,脸色已经一片惨白了,他第二局选的籽料开出来是蟒带松花皮的,上面有着裂,风险极大,可开出来里面却有一半都是完好的,五公斤的料子,当真不错了。可偏偏姜璃像是专门克他,开出来的竟是个冰种飘花,整个原石开出来已经有将近八斤的样子,这是什么概念?
八斤的冰种飘花,又是这么完美的一块,价值已经将近数百万了,要是放在拍卖行里被哪位上眼的主儿给瞧上了,拍个上千万都是有可能的。连主办方都没想到籽料里面竟然有涨率这么大的存在,眼见着这么好的料子若是姜璃赢了必定是要挑走的,就不禁一阵肉疼和眼馋。
后一局对手则是根本就没解出来翠来,干脆的垮了,姜璃赢的更是轻松。
到了这个阶段连赌三局三局皆涨,又出了这么大块的冰种的是什么概率?简直逆天了!这时候有心人不禁想起了姜璃所在的队伍第一次赌石的情景,恍惚间也是开了一块冰种的,这么瞧上去,难不成也是出自她手?
整个m市的比赛进行了整么久,统共就出了两块,还都从这个看上去刚满二十的女孩子手里出来…这是什么概念?
“你…”
最后的结果是要由总裁判来宣布的,孙子就站在自己的另一边,耷拉着个脸,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简直让总裁判针芒在背,一张老脸丢的一点儿不剩。总裁判举着奖牌实在是不愿意给她,整张脸僵硬的厉害,硬声道:“先在赢了的籽料里面选一个做奖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