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不否认她确实有几分才能,但与你却是不配的,没有她,这些东西你也可以得到,但若有她,你失去的则会更多。”
“母后想到哪里去了,儿臣真的只是好奇,母后说的,儿臣知晓,万不会做出有损自身利益的选择。”
皇后这才满意的点头,“今日于寿宴上,可有看好的人选?”
“母后,宁国公府的嫡女才貌皆可……”
………………
盛佑帝下旨,为大皇子戚奉景定下宁国公府的嫡长女,消息传来后,蒋红蓉提着的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
“娘,就说你想多了。”
褚寻真这几天是该吃吃该喝喝,半点不担心。
蒋红蓉没好气道,“娘这是为了谁,小没良心的。”
褚寻真立即抱住亲娘的胳膊晃了晃,“为了我为了我。”
“爹也说不可能是我,如今确定了消息,您该让爹从书房里搬出来了吧。”
褚寻真笑道,“不然爹爹都快要求到我这里来了。”
“浑说些什么。”
蒋红蓉点点她的脑袋。
下午时,褚空宁一脸喜色的回来,身后有下人抬着箱子。
“珍珠儿,来看看这是什么?”
褚空宁叫下人将木箱放在地上,打开后,指道,“此物为白叠子,可是你要找的棉花?”
木箱里的东西白若雪,轻如浮云,团团簇簇的挤在一处,棉嘟嘟的可爱。
褚寻真满脸惊喜,捞起一团道,“没错,大哥,确实是棉花。”
竟真的找到了!
“耗费两年之久才终于找到,路上也耽搁了不少的时间。”
褚空宁问,“这东西和木棉又有什么区别?”
大蔚朝现在填充枕头被褥的只有木棉、丝绸绢缎、蒲苇绒、麻绒、羊毛或鸡毛等。
干草皮毛,麻葛布毡,老百姓能够用得起,却不够保暖,而丝绸绢缎是不用想的。
褚寻真道,“棉花的保暖性极好,而且产量很大,若是能够在大蔚朝大面积的推广并种植的话,许多百姓便不会因为寒冷而死。”
因寒冷而死并不夸张,塞北多的是穿不起厚衣服的百姓,冬日里,路边随处可见冻死骨。
且在塞北驻扎的将士们也是最苦的,即使褚藩良不说,褚寻真也知晓,其实在爹的心中一直记挂着塞北的将士们。
她在塞北亲眼所见百姓们的寒冷与疾苦,那时候不能回京,便只能记挂在心上,待回京后,便立即将棉花画出,希望爹和大哥能够将此物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