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邢宥,苏航常常笑话他,赚到点钱,都给了家人。
父亲看病的医药费,他自己的房贷,还有装修客栈的费用,都是他一力承担。
如此,两人才有了如此明显的经济落差。
……
孤男寡女走在深夜的街头,不说些什么,倒也显得奇怪。
邢宥只好问起晶晶做保姆的事。
“你干保姆这行多久了?我看你带孩子挺有经验的。”
“大学毕业就一直做保姆。原来是在一家涉外家庭,男主人是德国人,女主人是中国人。”
晶晶说,“他们家有两个孩子,都是我照顾的。”
邢宥惊讶极了:现在连保姆的学历都这么高了。
“那你父母对你做这行没意见?”
晶晶笑了笑:“我老家是在江苏,大学毕业后想来上海找找机会,可是上海的幼儿园只招本地应届生,阴差阳错就进了家政这一行。再说,我念的是幼师专业,做这一行也算是专业对口是不是?这几年,本来就业就挺紧张的。”
说起来,他也许是老了,大学生就业确实不比他们那个年代了。
邢宥沉默片刻,微蹙了蹙眉,他相信从收入上来说,也许从事高端保姆行业,确实比做普通白领的工资收入还要高一些。
晶晶停下步子,仰头对邢宥说:“邢老板,如果你以后需要我照看孩子,我都可以过来帮忙的。”
邢宥低下头笑了笑:“谢谢。”
说话间,两人便到了小区门口,门卫认识晶晶,晶晶停下脚步,朝保安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与此同时,旁边的栏杆往上一抬,两人转头一看,这么巧,苏航的车子正驶进来。
苏航也看到他们俩,让代驾靠边停车,把头伸出车窗招呼:“邢宥,你先回吧。我带晶晶回去。”
晶晶挺高兴地打开车门,坐进了车子。
隔着玻璃,邢宥仿佛看到苏航亲昵地拍了拍晶晶的手背。
……
转眼到了九月,邢宥经过深思熟虑还是决定把豆豆送去寄宿幼儿园,周末晶晶会过来帮忙照看孩子。
邢宥回到公司主持期货业务,日子一天天过着,那些和米栎相关的往事似乎正在淡出邢宥的生活。
今天,方瑞朗得空来私募基金坐坐,他是公司的熟客了,和两位合伙人谈笑风生,投资话题之外,方瑞朗突然提到米栎,他说:“米栎的画现在已经不是宋少的画廊在代理了。”
苏航插了句:“米栎是谁?”
方瑞朗看看邢宥,邢宥转头对苏航说:“在湘西时认识的一个朋友,上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