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长椅上,kevin和sabrina对面坐着。
sabrina把脸埋在掌心里,她后悔极了。
可世上哪里有后悔药啊。
她转头对kevin说:“你说,他们会告我们吗?”
“先别想这些了。”
kevin说,“一切等治疗完毕再说吧。”
kevin严厉的目光看向小个子女生,他站起来,走过去,居高临下地质问她:“撒谎的是你,对吧?”
小个子女生双目肿的像胡桃,kevin此话一出,她刚刚干涸的眼里又迅漫上泪水。
kevin看着她两行鳄鱼的眼泪,答案已经不言自明。
他很痛苦地摇了摇头,揪着自己的头说:“我真不想承认你是我的同学。”
他此刻连“朋友”
这个词都吝啬用了。
一个道德败坏的聪明人对社会的危害更大,因为她会为了一己私欲,连朋友都一起拖下水,还将这种自私包装成“我是为了你”
。
kevin想,如果我是米栎,我也不会原谅她的。
因为伤害就是伤害,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一笔勾销的。
拍片的结果出来了,kevin站起来凑上去。
诊断结果和kevin预料的一样,米栎的第四节掌骨斜向骨折。
医生问:“打钢钉还是包石膏?”
“哪个比较不痛?”
邢宥问。
“钢钉。”
医生看看他们。
“不,医生。还是打石膏。”
kevin插嘴道。
kevin看着米栎的眼睛说:“我爷爷和我的爸爸都是伊丽莎白医院的医生,你相信我。”
邢宥看了他一眼,不太信任的样子。
米栎抬头问kevin:“为什么?”
“钢钉会留疤,疤痕完全祛除在医学上是做不到的,不然有钱人都不长皱纹了。”
直接和坦诚是一种稀有品质,虽然,有时候,这样的说话方式不太能令人接受,但这也是坦诚最可贵的地方。
因为客观。
“我不要留疤。”
米栎楚楚可怜地看着邢宥。
邢宥有些为难,米栎对他的信任,也是一种责任。
kevin又告诉米栎:“不过石膏前的正骨会比较痛,你要有心理准备。”
这时,医生问了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画油画的。”
米栎说。
“有一天,你的画会上苏富比拍卖,或者开画展,你的左手无名指会戴上结婚戒指,到那时候,你庆幸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