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十四却立即恭声回答道:“回大哥!人是我发现的,但却是孟四哥抓来的,小弟不敢居功!这个人出自咱们术界鼎鼎大名的江湖世家,或许对咱们有用!”
“老四抓来的,是哪一家?”
那人又问了一句。
我忽然感觉他的声音也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秦十四回答道:“麻衣陈家,看样子好像还是麻衣神相的嫡系子孙!”
“什么?”
那个被称作“大哥”
的人似乎吃了一惊,急忙扭过头来看,这一看之下,我们两个都惊住了,因为那人居然是田老大!
“是你!”
“是你!”
我们两个异口同声喊出同样两个字。
“你逃出来了?”
我又问了一声。
田老大往前走了两步,点头道:“那里面的盗洞不止一个,我从我师父当年留下的洞孔逃了出来。”
“大哥,你们认识?”
被秦十四成为孟四哥的那中年男子惊讶地问了一声。
田老大黑瘦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患难之交,怎么不认识?”
田老大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深沉至极,让人无法捉摸。
他看了看两边的椅子,道:“师父当年留下咱们十七个师兄弟,指望咱们把堂口发扬光大,可是到如今,堂口不但没有发扬光大,反而越来越弱小了!五年前,刘老七在太行山失踪;前年,老十二得怪病身亡;去年,木老二被三仙门的三名弟子围攻打死;而前些日子,和我一同去轩辕岭的吴老三、庆老八、洪老十还有老十七全部葬身山中。咱们堂口如今人才凋零,仅剩下十一名人了!而且,咱们的日子也不好过,政府说咱们是会道门余孽,老百姓骂咱们是盗墓贼、江湖骗子,就连同道中人也看不起咱们,说咱们是败类。盗墓的说咱们外行,算命的说咱们无知,看风水的说咱们不学无术,武林中人也说咱们是下三滥!”
说到这里,田老大的眼圈红的异常,坐在两旁的其他人也都纷纷低头,默不作声。
田老大又道:“发生这种情况,我田老大难辞其咎!我对不起师父,也对不起各位兄弟!”
“老大,不是你的错,人各有命,怪不得谁!”
一个高瘦汉子蓦然喊道。
“对!田老大掌管堂口的日子里,咱们大家伙都过的舒舒坦坦!您是我们的大哥!永远都是!”
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男人喊道。
“咱们有吃有喝,管他娘的别人怎么看?”
一个胖子满脸通红地喊道。
一时间,众人都纷纷议论开来了。
我暗想,这伙人到底什么来历啊?
只见田老大摆摆手,示意众人不要乱吵,然后他道:“兄弟们,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咱们表面上风光,其实就如同过街的老鼠一样,人人喊打,几乎不容于世,别的不说,就想想咱们现在的堂口,来回变动了几次?从河南跑到河北,又从河北跑到山西,从山西跑到陕西,又从陕西跑到四川,从四川跑到湖北,最后从湖北跑回了河南!如丧家之犬一样!这样的日子,我不想过了,也不想让大家过了,所以,这次我从香港回来,就是要给大家商量一件大事!”
“大哥,什么大事?”
一人问道。
一听他们要说大事,我暗道不好啊,这伙人一看全部都是穷凶极恶之辈,听了他们的大事,我还不被他们杀人灭口!
于是我连忙叫道:“田老大,把我打晕!我不想听你们的大事!”
说完,我看了看倒在我旁边的那个姑娘,又喊了一声:“把我们两个都打晕!”
我这么一喊,旁边的姑娘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似乎不是很理解我的意思,眼神里还透露着一丝责怪,仿佛是问我“为什么要打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