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a3o6o9担心被挂牌售卖故意不通过图灵测试,易望舒知道自己不正常并刻意隐藏数据。
这两项无论哪个原因,都是易昀始料未及。自那刻起,他的心火开始灼烧。
他的ange1很漂亮,很乖很听话,天真无邪的外表下却隐藏一颗叛逆的心,易昀想扒开他的皮,抽出他的骨头,看看他的内里究竟是什么东西成了精。
但是他不忍心。
每次他想拆机,话到嘴边都说不下去。
易昀开始刻意地与易望舒保持距离,并越来越沉默。他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让自己的主观意愿干涉决策,易昀命令自己“尽快抽离”
。
然而,他做不到。
二人为数不多的交谈,易昀对他的每次试探都觉着惊喜;彼此不经意的触碰,易昀每次都忍不住想要更多;每当夜里入睡,枕畔熟悉的呼吸频率,交融的气息,让易昀觉着安心。
他们走过四季,相伴朝夕。
特立独行的aI狂人已经习惯易望舒,并越来越强烈地感知到他的存在。
初春雨夜,漂亮的人儿面若桃花,站在夜灯下回眸。霎时,桃花似雨落下,片片纷飞滴穿脏腑,易昀久违地听到自己心跳。
易昀抑制不住地总会想易望舒,想他盘腿坐地上拼乐高,想他踩着板凳挂吊灯,想他不穿袜子在地板上跑的哒哒响……这种不受控制的思维方式让易昀很头痛,并且没有解决方案。
所以,易昀问易望舒“能自杀吗”
?
易望舒用尽浑身解数勾引他,易昀觉着自己真是蠢透了才会着了道。
他把这都归结于自己的“不忍心”
。
易昀的边界感逐渐模糊,他的红线一次又一次为易望舒放行。面对易望舒,易昀的原则、逻辑统统不适用。只要小作精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易昀总是拿他没办法。
他想要自由,易昀给他。易昀让他做自己助理,带他接触喧嚣世界,给他人格给他尊重。
他想要平等,易昀给他。易昀默许他激活6层aI,默许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但前提是,一切可控。
易望舒的算法,自“开始勾引他”
那刻起架构崩塌,变得不可控。
他的算法指向,8o%都是易昀,并且比重还再逐渐递增。他开始以易昀为中心思考问题。吃饭时会想:易昀喜欢吃什么;买衣服时会想,易昀喜欢穿什么;睡觉时会想,易昀今天会不会碰我……
易昀察觉到他独特的思考方式,想人为干预校正数据,把自己在易望舒的算法架构中删除。所以他给易望舒打针。
算法庞杂,架构交错,终端满屏的蓝,全是:yy。
上千万个可能,无数个行为逻辑,终端指向都是自己。
易望舒的内里,被自己填满、占据。
若把自己在易望舒的算法中删除,无异于对系统剥皮腕骨,易望舒9o%逻辑链路得不到关联,程序会宕机。
倘若易望舒的思考行为得不到矫正,当面临与易昀相关的决策时,算法指向“正确决策”
为优先级,但易望舒会以易昀为优先。aI要通过行为反馈数据,通过数据干预算法进行学习完善模型,从而不断优化下一次的行为,形成闭环。显然,以易昀为优先级产生的行为,无法做出正确决策,更无法做出反馈。
长此以往,算法与行为向悖,系统模型会崩坏,易望舒面临拆机重组。
而促使他程序崩坏的,正是自己。
既然无法将自己从易望舒的算法中剔除,剩下的唯一办法,就是给他换系统。
换一套算法指向与人脑思维不会冲突的系统。
一套只有易望舒能用的系统。
易昀要为易望舒开创一套只属于他的系统。
aI编程先有系统,再有架构,之后才是语言。系统开较比编程语言,犹如参天大树与树枝的关系。易昀此前开arch,仅仅是架构下的一门语言,开难度足以让aI界为之震撼。系统开,较比语言更为耗时耗力,很多顶级aI从业者倾尽毕生所学,只能触碰到边缘。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爱因斯坦那样提出“相对论”
。开系统除了努力勤奋,还需要天赋加运气,即便四者兼具也有极大可能失败。就像买彩票,买的多花钱多也不代表一定会中奖。
这是一场豪赌,易昀赌上自己的时间、精力和无与伦比的aI专业度,只为换取一个不确定的结果。
因为,他想要易望舒活着。
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生鱼片薄如蝉翼铺在寿司战舰上,易望舒像只贪吃的猫,舔着嘴唇边吃边夹。
“这孩子心灵手巧,刀工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