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轻是轻松了,只是都习惯了他们的存在,突然间分开了,总是有些不舍。”
林若海见我如此伤感,轻轻道:“珊珊,休要苦恼,你只要在此定居。我瞧虞灏那小子过不了多久,就会过来找你和小瑜。”
林若海带着我们走过了江陵城的中心街,拐进了另一条偏僻的街道。我这才现这边却全是青一色的木式建筑。街道两旁是一排两层小楼一院的中式别院。
我无比感叹林若海的能力,说秦子婴掌握了大秦帝国经济命脉实在不过分。
就是现在大秦帝国已经分裂,秦子婴如果不继承那帝位,当一个富商过一世逍遥自在的生活也绰绰有余,何苦赶着去当那个未代秦王。赵高啊赵高,你自己作死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拉个垫背的。
随着林若海一声到了,我们一行人推开院门走了进去。院子不大不小,大约百个平方左右,院里面的右边有一囗水井,水井旁边有几棵桔子树。
正是寒冬腊月的季节里,桔子树上还有未来得及融化的积雪,左边种有两棵梅花树,此时还有梅花开放,倒和这光秃秃的桔子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二层的木质楼房,隔成了五个大房间,一楼除去厨房等等杂房,给黄老一家住足够了。这里确实够我们这八个人住了,他想得真周到,因此我对林若海的感激之情又增添了几分。
我对这庭院真的挺满意的,林若海说有一户人家因想归乡置业,而出售给他,我真怀疑这本来就是他们秦家的基业,要不然怎么又会有他喜欢的梅花树呢?
一切安顿下来之后,我开始着手为黄老租制门面,又想着为黄玉婵着手请大夫细看。
这个时候,林若海又神奇的消失了,我知道他有他的事要忙,也不想再去打扰他。
这天我带着涟妈妈,小瑜,大山小山在冮陵衔上溜达,准备四处转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店铺出租。
转来转去转了大半天,也不见有中意的场所,不觉心灰意冷,小瑜又喊着饿了。我索性不再转了,带着他们走进临街的一家酒楼。
我们刚刚坐下,下完菜单,就见隔壁一桌的两个中年人正在闲聊,一人悲哀道:“兄台,愚兄命苦啊!”
“兄台这是为何?可是遇到何难事了?”
另一人道。
“我去年在江陵中心街盘有两家铺面玉器店,刚开始时生意火爆,可到今年却是月月亏损。”
这人道。
“怎么可能,你这店不是生意一直好吗?为何今年会这样了!”
另一中年人又道。
“兄台有所不知,我的玉器都来自咸阳,可如今自陈胜吴广大泽乡起义之后,天下纷乱四起,虽陈胜吴广起在章邯的大力打压下已经压制,失败。
但燕,赵,齐……都死灭复燃,开始复国。我今年的一批玉器在运输途中给抢了,导致货源不足,天天亏损,愚兄我快要血本无归了。”
说完嚎啕大哭起来。引得店内就餐民众纷纷向他们注视。
“兄台,既无货源,为何不将店铺盘将出去呢?”
另一人道。
那人悲痛道:“我也想啊!只是这个动乱时候,谁人愿意接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