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远死了你很高兴吧?他死了,再也没有人提当年的科举,你这状元哪里是实至名归?不过我告诉你,就算是他死了,他在我心里也是最好的男儿。而你,不过是个横刀夺爱的小人,你们兄妹都是小人,让人作呕的小人!”
“啪!”
李大人一个耳光扇在周氏脸上,他气的脸色发黑:“你给我滚回去。如若再让我听到你胡言乱语,我便是将你休弃回家,既然你那么想嫁靳远,那么你就回家去自尽吧,死了就可以永远陪着你的靳远了,只是……就算是死了,靳远也是我妹妹的夫婿,你只能遥遥的看着,心里嫉妒到死。”
“你……”
周氏浑身颤抖落泪。
“你以为你凭什么在我面前吆五喝六,我告诉你,现在这个府里,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如若你听话,便是好好的给我做李夫人,如若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下堂妇是什么滋味儿。”
停顿一下,李大人凑近捏住周氏的下巴低声言道:“至于几个姑娘,我告诉你,她们我有大用处,你休得给我捣乱。如若不然,我会让你悄无声息的死去。”
周氏瞪视李大人,“你、你就不想臻儿和姝蓉……”
“你死了,新夫人会给我生新的嫡子。你以为我会在乎?”
李大人恶意的笑。
“你好狠毒的心肠。”
李大人松开周氏的下巴:“你给我老老实实的管着府里,不要以为我是傻瓜。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言罢,李大人甩袖离开。
周氏见他离开,木然的站在那里,好半响,擦干眼泪离开,见这两人都走了,李臻从不远处的花丛里走了出来,他是李家的长子,可却自幼体弱多病,想到父亲刚才的言行,他仿佛已经习惯,苦笑一下,转悠到祖母的院子。
桑柔也是住在这里,只是是住在颇为偏的厢房,想了想,他敲门。
“谁呀。”
小桃的声音脆脆的。
“是我,臻少爷。”
小桃连忙将门拉开:“小姐,大少爷来了。”
桑柔将绣品放下,笑盈盈的来到门口,“表哥,快进来坐。”
“有没有扰到你?”
他向里望去,见那绣品放在桌上。
桑柔自然摇头:“当然没有。不过表哥,不是说你这几日又伤寒了么?怎么不好好休息?这般走来走去可不容易好哦。”
李臻温和的笑:“左右我也就是这样了,好不好,又有何干。好了怕是烦恼更多,倒是不如这般,每日悠闲度日,也是不错。”
桑柔皱眉:“表哥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自然都是希望你早日好起来的。不遑是我,还有祖母、舅舅舅母,每个人都是这么希望的。你怎么能自暴自弃,你身体好了也一样可以悠闲度日呀。不是说你身体好了,大家就一定要拘着你做什么了。”
李臻失笑:“小小年纪,倒是一副老学究的语气。”
桑柔继续:“老学究又有什么关系,我说的是好的道理便成。”
“道理确实是好的道理,可是你又怎么知道,旁人是真的希望我好起来呢?”
李臻想到刚才花园里父母的那副样子,不禁寒心几分。
“表哥又胡说了,我看呀,你一定是病了,如若不然,怎么会这样说话,这么灰心丧气可不是你哦。你要是继续这般,我可是要出大招了。”
桑柔微微扬头,惹得李臻笑了出来,“大招?我倒是不知道表妹有什么大招。”
桑柔哼了一声,言道:“我自然是有的,我要告诉祖母,这是不是大招呢?”
李臻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你这个丫头,搬救兵可不是放大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