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渝皺起眉:「怎麼回事?」
江鴻將方才蔣泗登天的那一幕說了一遍,又道:「他還有一個師父,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人,他的這些把戲都是從他師父哪裡學來的。」
陳渝神情嚴肅:「這恐怕就不好辦了。」
施慈不解:「不是說國師府的人已經去了嗎?」
陳渝道:「我向國師府上報的時候只說是失竊案,來的修士並不是什麼修為高的,被緊急調去伏臨縣……倘若蔣泗的偶人都是從他師父手裡得來的,他師父該有多厲害?」
施慈也嚴肅起來:「恐怕國師府的人,會遭遇不測。」
陳渝朝施慈鞠了一躬,鄭重道:「施道長,能否請你去伏臨縣一趟?那些失蹤的孩子恐怕凶多吉少,還需你親自出手。」
施慈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自然不會推辭:「我和江公子今夜就出發。」
他本來也要去伏臨縣走一趟,僅僅是拘魂的手段就能看出幕後之人不是善茬,這件事他管定了!
說罷,又道:「勞煩陳大人送這些孩子回去,我手中還有一魂一魄是醫館中那個孩子的,你帶回去將魂魄放在他胸口,自然會歸位。只是這些孩子到底還是魂魄離體過,需要定定神,近日裡也不能去陰氣重的地方,切記。」
陳渝點頭:「我知曉了。」
施慈帶著江鴻沒有回去帶上小毛驢和白馬,時間緊急,小毛驢太慢,他直接使用騰挪之術前往伏臨縣。
第42章第四十二章國師(倒V結束)
施慈和江鴻沒有帶上小毛驢和白馬,時間緊急,小毛驢太慢,他們只取了行李,直接使用騰挪之術前往伏臨縣。
城縣和伏臨縣中有一座亭子,名叫思歸亭,是一處十分出名的景點,從思歸亭往下望去,是連綿不絕的山脈和奔騰的河流。
施慈二人到達思歸亭的時候正是半夜,方才的戰鬥消耗了不少法力,施慈正準備停下休息片刻,就見亭中坐著一位年輕人。
說是年輕人並不準確,他只是面容年輕,身上岳峙淵渟的氣質卻讓他看起來深不可測。
此人一身黑色道袍,不像是傳統樣式,更像施慈上輩子在遊戲中看到的門派校服。廣袖寬袍,衣角飾有金片,腰間繫著綴有流蘇的玉佩,一頭黑髮被高高豎起,黑秦色發冠壓在頭頂,使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什麼威嚴的戒律堂長老。
施慈可不會認為在這裡遇到此人是碰巧,他心中微訝,步履從容上前,笑道:「不知這位道長在此等候,所謂何事?」
江鴻早在這人出現的時候就提高警惕,畢竟才出了蔣泗這麼一檔子事,他們剛要去伏臨縣,就有人攔路,不得不多想。
那道士輕笑一聲,負手而立:「自然是想拜託施先生幫忙救人。」
他轉過身,施慈這才看清他的臉。
此人有一副好相貌,五官深邃俊朗,微笑的模樣沖淡了威嚴感,竟讓人覺得他十分親切。
江鴻瞪大眼睛,驚呼出聲:「殷伯伯!您怎麼在這裡?」
此人正是當朝國師,殷正堯。
殷正堯眼含笑意看向江鴻,把他欣喜的模樣看在眼裡:「許久不見,鴻兒已經長這麼高了。」
的確許久不見,整整八年,殷正堯還是江鴻離開時的模樣。
江鴻三兩步上前,拱手行禮:「殷伯伯好,這麼多年不見,伯伯修為又高深了。」
殷正堯無奈搖搖頭:「你還是和小時候一個性子。」
說罷,看向施慈:「施先生可否來亭中一敘?」
施慈自無不應。
在江鴻喊出聲的時候他就知道眼前人是誰,畢竟國師殷正堯的大名誰人不知,只是不知道這個大人物,為什麼會半夜在這座偏遠縣城的亭子中等他。
亭中石桌上還有一壺好茶,殷正堯親自給施慈斟上,才開口道:「久聞先生大名,在此打擾先生實在是無奈之舉,還望先生勿怪。」
施慈謝過他,道:「哪裡,聽聞國師大人為百姓殫精竭慮,在下佩服不已,如今特地在此等候,倒叫在下受寵若驚了。」
二人臉上都掛著溫和的假笑,商業互夸,叫江鴻聽得牙疼。
兩人坐在石桌兩端,殷正堯氣勢非凡,一身精美道袍更是襯得他不似凡人,對面的施慈明明一身普通黑色長衫,竟然也能不被他氣勢壓下去,兩人分庭抗禮,似乎有暗流洶湧。
許久,殷正堯嘴角的笑意放大,感嘆一聲:「先生不愧是天命之人,果然不凡。」
施慈笑容也真心了許多:「國師高深莫測,遠不是在下能及。」
江鴻抱劍靠在柱子上,滿頭問號,不知道這兩人在打什麼啞謎。
殷正堯沒把他當外人,笑道:「當日施先生出現貧道就心所有感,還道何人能讓祂如此看重,如今見到先生,才知道先生的確是最合適的人選。」
施慈垂下眸子,看著手中茶杯:「國師心懷天上,倘若不是在下奪了國師機緣,想來今日在這個位置的,應當是國師才對。」
他剛才就在殷正堯身上看到了天道的痕跡,一瞬間明悟過來,恐怕殷正堯才是天道一開始選定的救世人選。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現,殷正堯此時應當已經遊歷天下重復辟道統了吧。
殷正堯搖搖頭:「非也,先生來歷非凡,比我合適得多。」
他身為曾經被選定的人,自然知道許多旁人不知道的事,單單施慈的來歷,就比他更適合做這件事。更何況,施慈有一顆聖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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