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師爺也是一臉懵,只知道蔣泗會某些非常手段,從何而來、有什麼目的一概不知,詢問幾次之後無果,也就不再白費功夫。
好在施慈發現的替身偶人還在,幾人只能寄希望於偶人上。
他研究了許久,才終於明白偶人的原理,試探著分出一縷法力附身偶人,偶人霎時動了起來,在地上載歌載舞。
「定!」
施慈並指為劍一指,偶人霎時不再動作,化作僵硬的偶人癱倒在地上。
旁觀他研究好幾天偶人的陳渝還是第一次接觸這些東西,當下有些驚訝:「施道長,這也是神仙法術嗎?」
施慈搖搖頭:「這替身偶人並不屬於修道一類,應當是其他偏門,只可惜不用再正道上。我不知道怎麼啟動偶人,只能暫且用法力試試,這偶人是蔣泗的替身,自然會主動找回去,我先跟著它,等找到蔣泗藏身之所再通知縣衙拿人,如何?」
陳渝自然沒有不應的道理:「施道長請便!只要能抓到這賊子便好!」
於是施慈徹底激活偶人,看著它一個翻身坐起,「看」了「看」自己的手腳,小心踏出兩步,又回頭打量施慈,見他不阻止自己,一溜煙兒跑沒影了。
江鴻來不及阻擋,見偶人消失不見,下意識回頭看施慈:「道長,它跑掉了。」
施慈微微一笑,伸手在地上一指,一條金色的細線若隱若現:「它跑不了。走,咱們跟上去。」
那邊蔣泗好不容易從城縣跑掉,花了好幾天時間來到伏臨縣的地盤,還未進去就被人一把從雲頭揪了出來。
他心下大駭,定睛一看是自己師父,頓時鬆了口氣:「師父。」
來人是中年模樣做道士打扮的人,背後背著一把劍,僅看表面仙風道骨,完全想像不出來他會是蔣泗的師父。
中年道士皺起眉頭,有些不悅:「你在城縣好好的,怎麼突然跑到我的地盤來了?」
蔣泗哭喪著一張臉:「師父!來的姓陳的縣令請了兩個不知道哪裡來的臭道士,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把戲,還把師父給我的紙人燒了,我廢了一個替身人偶才逃出來,求師父救我!」
眼看他這副沒出息的模樣,中年道士抬腳就踹:「蠢貨!早就告訴你不要貪財,如今闖了禍就知道找老子收拾爛攤子!叫你帶的童子呢?在哪裡?」
蔣泗唯唯諾諾:「我打探了好幾十家,符合條件的有十八人,只是城縣看守得嚴,徒兒沒辦法把人帶出來,還請師父救我!徒兒下次一定完成師父交代的任務!」
中年道士瞪了他一眼,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精雕細琢的偶人和一尊泥塑,皆是雕刻成惡鬼的模樣,看著頗為不詳。他將這兩尊像遞給蔣泗,沉聲道:「為師賜你這兩件寶物,要用的時候就扔到地上,它們自然會化作夜叉保護你,這次還完不成任務,你就死外面吧!」
蔣泗連連點頭,又道;「師父,我該怎麼把童子偷出來?」
中年道士沉聲道:「你伸手過來。」
蔣泗聽話地伸出右手。
中年道士在他手上畫了一道符,道:「你把這個往人身上一拍就能將人變成桃子,際時你挑著擔,假作小販,將童子帶過來。」
言語之間,竟然是要做拐賣孩子的事!
蔣泗連聲應下。
中年道士警告他:「這符咒只能用一十八次,切記!」
蔣泗連忙握拳把右手藏到身後:「徒兒知道了!」
「知道了還不快滾回去!要是辦事不力,耽誤了貴人的好事,我叫你好看!」
蔣泗連忙又爬上雲端,原路返回。
中年道士在原地站到看他離去,罵了聲「廢物」,掐指一算,算到有人動用他的替身偶人,當下右手一握,確定解決之後才轉身離開。
跟著線索往伏臨縣的施慈還沒走出多遠,替身偶人就再也沒了動靜。
他順著金線到盡頭一看,那隻偶人已經碎裂成一塊塊木頭。
看來是有人察覺到他在使用偶人,索性將它直接毀去,線索就這麼徹底斷了。
他只好回到縣衙,將一切一五一十告知陳渝:「……對方的道行不淺,若是當面打鬥可能不是我的對手,但是躲在角落中,恐怕我一時半會也無法將人揪出來。」
陳渝長嘆一口氣:「賊子狡猾,他既然有這等本事,又何必貪小財?」
國師府人手緊缺,不僅僅是正統修道之人,哪怕是自學偏門的異人,只要能通過考核,進入國師府得到的東西都不會比這少,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蔣泗會在這個小小的縣城中與師爺合謀偷取錢財。
施慈面色嚴肅:「這就是我要說與大人聽的另一件事,我懷疑蔣泗背後還有高人。」
要是真的和他想的一樣,事情就難辦了。
二人勢均力敵,對方還在暗處,十分不利於施慈發揮。
如此一籌莫展了幾天,縣衙突然接到人報案,說是自家孩子不見了。
由伏臨縣的孩童失蹤案,終於蔓延到了城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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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慈心中有事,所以沒有立刻離開,暫時還借住在縣衙後面,江鴻自覺幫不上忙,索性開始負責起打聽孩童失蹤的消息。
暗潮洶湧,但百姓們什麼都不知道,該趕集的趕集,該擺攤的擺攤。
施慈走在城縣的街道上,本來是想出來透口氣,緩解緩解煩悶的心情,結果卻被人群中的爭執吸引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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