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勋:“你和她不一样,别拿这个说事!”
“一样,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是妈妈养大的,我从小吃臭豆腐长大,我……”
“闭嘴!闭嘴!闭嘴!!!”
江楚话没说完,就被盛勋紧紧捂住嘴巴,他愤怒阴狠地冲他喊:“不许这么说,他不吃臭豆腐!你不能吃!”
江楚瞬间安静,睁大眼睛看向他。
后来,江楚才知道。
盛勋让他穿白衬衫,是因为他爱而不得的那个人常穿白衬衫。
盛勋带他去理发,详细地跟理发师说每一处怎么样,是因为那个人就是这样的发型,深深印在他脑海里。
盛勋送他的洗护沐浴品和香水,都是那个人爱用的,他不能沾染其他味道,每次床上盛勋闻到那个味道,都会特别兴奋激烈。
盛勋让他学钢琴,是因为中学时他初见他时,那人就在学校教学楼大厅的钢琴上弹琴。
盛勋让他学舞蹈,因为那人是舞蹈专业的,在国外的广场上一场古典舞赢得满场掌声。
盛勋对他的珍爱是错觉。
盛勋有时好像把他当男神一样对待,只是因为,他长得像他的男神。
江楚弯下脊骨,捧着支离破碎的自尊心,脚踩荆棘站在盛勋身边,他不怕疼,只要盛勋坚定地爱他。
他才知道,踩在荆棘上只有鲜血,唤不醒春芽。
那一整晚江楚都没合眼。
他觉得自己是个笑话,笑着笑着眼泪就会流出来的笑话。
第二天,盛勋跟他道歉了,非常诚恳地,说他是愿意跟他就这样过下去的。
他还请妈妈吃饭道歉,并亲自开车送金婉婉去火车站。
那天江楚浑浑噩噩,怕妈妈看出什么,借着工作忙,简单吃了顿饭就去公司了。
在他四处了解盛勋心里那个男神时,盛母叫他去家里,见到了他,那个叫顾梦尘的人。
那天是盛母的生日,大家都盛装打扮,顾梦尘也一样,一身考究白西装,和一个王子一样。
他们长得果然很像,看到他那一瞬间,江楚终于接受了现实。
盛母走到顾梦尘身边,亲切地跟他说着话,他们站在一起,亲昵地像一对母子。
他还没看几眼,就被盛勋粗暴地拉到房间内,他紧张又愤怒地呵斥他:“你来这里做什么!快点离开这里!”
“不。”
他看着窗外,自顾自地说着:“现在不能离开了,会被发现,你就待在这里不要出去。”
那天江楚像是个见不得人的东西,在那个小房间里待了四个小时。
第四个小时,他接到了老家邻居的电话,“楚娃,你快回来吧,你妈妈她、她马上不行了。”
那时江楚才知道,妈妈一次昏倒被送去医院,查出心脏衰竭,医生告诉她,需要心脏移植。
她听到心脏移植加术后长期服用排斥药物,要花一百万左右,很犹豫。
她觉得她剩下的命不值得那么多钱,他们也凑不到那么多钱,而且还给儿子那么大的压力。
那时,她很想来看看儿子,就是大四那次,江楚见她面色憔悴,还以为她晕车。
那次她提出想在学校附近卖臭豆腐,就是偏向于放弃治疗,想在生命最后一段时间多看看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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