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规定无非是为了规避状告者或被告者暗中谋划,以放走真正的杀人凶手。
但律例对于状告者有宽容之处,虽然状告者被扣在府衙,但并不会不允许外人探视,只是规定了探视的时间。
唐志带风郁和罗山来的是府衙的东侧房屋。房间简陋并无过多的摆设,但是很干净没有什么异味。说过一些基本的比如吃食探视等问题之后,唐志便离开了。风郁在安抚了几句话之后,丹亭和程恩海还有沈影也就只能离开了。
独自待在房间里,又无打时间的玩意,本就是扣押人的地方,有睡的地方,哪里还会准备打时间的东西,就是在能忍受的人,也会觉得无聊,好在房间外面有个小院子,还种了些花草。
于是风郁就到小院子里,逮着一朵含苞的秋水仙出神。
“含苞芙蓉面,请君惜取时。待到烂漫时,不负君怜心。”
春水带寒的声音,风郁一听便知是谁,连忙转身行礼。
“司徒城主。”
“多礼了,起来吧。”
司徒融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淡淡的,却有丝丝寒气,如果清冷只是丹亭的面具,那么这位司徒城主就是从里到外的清寒,客气疏离,公事公办,没有人情得宛若无心。
她的话在与风郁客套,眼里的冷漠就像她说出过无数句这样的客气话。
就是话就这样说罢了。
只是这样冷漠之人,开口叫自己不要摘花……
“不知,司徒城主前来有何要事?”
司徒融虽然冷漠,但一城之主的身份摆在那里,风郁心中纵然诸多想法,也是恭恭敬敬的。
“没事,只是照例来询问一句。”
“司徒城主询问,草民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风郁拍马屁的说了这句,司徒融就把视线从风郁身上移开了,转向身侧的秋水仙。
“你既报的是命案,那么仵作就是要验尸的。状纸上陈写,你父母俱入棺立坟,所以官府……”
司徒融言至此,风郁依然明白,这是要开墓,这种事情当然要来问自己了。
“家父遭奸人所害,为了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家父想来不会怪,只会怪不孝子让真相大白得太迟!!”
风郁垂在身侧的手握起,眼眶也微微泛红,俨然很愤怒的样子,而且是那种要不是顾及司徒融在场,他就要揍人摔东西了。
司徒融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是两座。”
“什么?”
风郁愤怒的表情滞在那里,司徒融继续道,“这件案子没有那么简单,希望风公子能配合并且支持官府的工作,也好让令尊令慈早日沉冤昭雪。”
风郁脸上愤怒的表情转换为不解、思索,最后到冷静,“草民自然支持。”
“如此甚好。那风公子就早些休息吧,就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