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李程便惊讶坏了。
这冷不丁的,怎么就凭空冒出个夫人来!
福伯闻言,便如实回答道,“这位新夫人,是咱们公子前些日子自个儿求来的,着实花了一番功夫。”
说完,又嘱咐,“这位小夫人是公子心尖尖上的人,等到了京城,你定要好生伺候着,绝不可怠慢。”
李程顿时间更惊讶了。
公子这颗铁树,竟也有开花的一天!
同时,对这位新夫人,也愈发的好奇起来。
京城那么多大家闺秀,且一个赛着一个的漂亮,公子硬是一个瞧上的都没有,竟在澧县这小地儿,娶了一位夫人。
想来,这位夫人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他朝着福伯一拱手:“多谢您老提点。”
正巧这时,包子出来了。
原来,是屋内的赵芯儿听到了外头的动静,便叫包子出来瞧瞧,可是有人过来了。
包子问:“福伯,夫人差我出来问问,可是来客人了?”
福伯:“你告诉夫人一声,是京城那边来人了。”
随后,又想着日后包子随着夫人去了京城,定要经常与李程打交道,便给两人简单介绍了一番。
李程笑着朝着包子拱了拱手,“包子姐姐,日后还请多多关照。”
包子出身乡野,又向来莽惯了,并不懂那些繁缛礼节。
这会儿见李程眼角都有褶子了,比她岁数大不少,张口就跟她叫姐,登时就有些不高兴了。
“叫谁姐姐呢,你看起来比我老多了。”
李程是个笑面虎,又是府中管事,对府中的丫鬟们,从未严厉过,且他长得白净,还有那么几分俊朗,平时跟谁说话都是一副笑模样,所以府中的丫鬟们,跟他说话时都是一副脸儿羞红,轻声细语的模样。
还是头一次遇到包子这样的。
李程的笑脸一僵。
这虎背熊腰的丫头,怎的这般没趣儿。
福伯在旁边瞅见李程吃瘪,乐了,“你少去惹包子,她能打的很,小心将你打趴下。”
李程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心说再能打能有多能打,他在公子手里头都能过几个回合,若真论动起手来,谁将谁打趴下,还不一定呢。
京城既然来了人,赵芯儿自然是要见一见的。
穿戴妥当后,赵芯儿便叫包子将李程叫了进来。
“李程见过夫人。”
李程进了屋,先弯腰行了个礼,并未抬头。
赵芯儿轻声道,“不必多礼,起来吧。”
声音软软的,有些好听,这位小夫人大约年纪不大。
李程想着,便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