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就讲嘛,”
奶奶笑着拍了下手:“那个娃娃我感觉还挺好的,看上去人高马大,能力也不错,可以可以!”
曲之意脸颊微红:“没有奶奶,还没在一起呢,这都,还没有的事。”
“今天没得,明天有噻,”
奶奶问他:“你欢不欢喜他嘛。”
“不知道。”
“啷个会不晓得安,你要是不欢喜他,还收人家花爪子嘛。”
“我跟他说过别送,他没听进去,那我有什么办法。”
他这个回答毫无说服力,奶奶直接拆穿他:“你要是真的不想收,他还能硬塞到你手头蛮?办法多得很嘛,还没得办法。”
曲之意被说得哑口无言。
是啊,如果他真的不想收,有的是办法和说辞拒绝掉,怎么会和丁宴澄周旋这么久呢。
大学那段失败的纠缠与暧昧是盘在他心头的毒蛇。
他讨厌别人把一段感情当做玩物,消遣时光的调味品,泄欲的借口,他也知道,这世上不会有他想象中那样的人存在。
因此他早就不再对感情抱有幻想。
直到他遇到了丁宴澄,这个会大大方方欣赏他,赞扬他,认同他,跟他说,愿意做那个跟他合拍的男人。
两个灵魂在一次次交谈中碰撞,试探,摸索,他能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一根线,在不受他的控制之下,悄悄连接。
“曲之意。”
寂静的车内响起丁宴澄叫他的声音,曲之意下意识抬头。
额前的刘海乱了,一半挡住了眼睛,环境也很暗,他一时间都有些看不清丁宴澄的表情。
下一瞬,眼前的发丝被拨开,他终于看清丁宴澄的眼睛。
这般的近在咫尺,那双眼睛像是幽深的夜海,望不到底,又越陷越深。
曲之意再一次感觉到难以呼吸,嘴唇微张,想汲取新鲜口空气,丁宴澄一把环住他的后腰,低下头,吻了下来。
后路彻底被堵住,曲之意十指微蜷抵在丁宴澄胸口,却推不开,就连原先残存的氧气也被夺取干净。
丁宴澄再一次收力将他抱紧时,心跳都短暂地停了一秒,全身血液宛如千军万马涌向大脑,没有给他缓冲的机会,所有思绪都被一击即溃。
他被丁宴澄单手托抱到汽车的中央扶手箱上,两人的位置瞬间发生转转变。
曲之意低着头,眼尾的红蔓延过耳朵,又蔓延至脖颈。
平日彬彬有礼的人,在这一刻褪去恪守与理智,吻得又凶又深,舌尖带着气势扫过,曲之意招架不住,发出微小的声音,又都悉数被丁宴澄咽进喉咙。
就在氧气极度缺乏时,环抱住他的那双手松了力气,他仰起头,像刚从沙漠狼狈逃出的浪人,遇到清泉绿洲,大口吸入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