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男人微侧了下身形避开。
剑眉深眸,极具攻击性的眉眼蕴上几分冷意。
他身旁的男人手落了空,也不觉得尴尬。
“又差点忘了你有严重的洁癖。”
他挠了挠头,“对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交女朋友没?”
他刚从外面出差回来。
大概能有两三个月没和许执礼见面了。
青年慢条斯理的推了下金丝眼镜,乌色碎有几缕略长,乖顺的贴在耳后,狭长的凤眸在明亮灯光的映衬下,晕染出几分斯文败类的意思。
他嗓音温沉又漫不经心,“没有,还是老样子。”
听到这句话,男人又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你这样正经又龟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和女孩子接吻是什么样子。”
这句话虽然有些冒犯,但颇有些担忧许执礼以后找不到老婆的意思。
许执礼难得薄唇勾了下,“真能操心。”
男人“嘿”
了一声,随后又接上一句,“我记得你以前说,并不想体验和人交换唾液的感觉,话说,你的洁癖真的没有什么克服的办法吗?”
二十多岁的大男人了,还没和人接过吻。
这像话吗?
他大学的时候就已经谈了七八个了。
结果身边的许执礼还是孤身寡人一个。
他不想操心来着,但真是看的头疼。
许执礼神情无波无澜,嗓音淡冷,“你的话痨真的不能治治吗?”
这句话更像是忍无可忍之后的泄。
一直在看热闹的京沅没忍住轻笑出声。
等许执礼侧过墨色深眸看她,将她春水盈盈含笑的眉眼尽收眼底。
薄凉的视线微微闪躲,难得哑口无言。
那男人听到她的笑声,恨不得让她也出来主持公道。
微仰着下巴,眼尾上挑。
话语间透着一股急切需要认可的意味,“美女,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他眼底的期待太过明显。
“总不能因为一个洁癖,这辈子都不找老婆吧?”
女孩旖旎的眉眼微垂,她略微思索一番,“还是要看许医生的意见,兴许遇见真正喜欢的人,洁癖就自然而然克服了呢?”
尾音微微拉长,音色本就娇软,此刻透着些安慰的意思。
许执礼垂下的眸子盛着晦暗不明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