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青松有武功护体,不用担心的。”
弥霜这才想起风唤受伤未愈,现在就让他出,要求有些过分。
弥霜扯开话题说:“风唤,你饿吗?我这里还有烧饼……”
说着就从刚刚还当作枕头的小包里掏出两个小烧饼。
风唤无奈摇了摇头,说:“你真是……跟着你,就不怕饿着了。”
弥霜咬了一口烧饼说:“吃完烧饼,咱们就出?”
风唤却说:“我昨日说宋清只能多活一日,是说严重了,服用第一组解药后,可延续两日寿命,她还可以多等两日的。”
弥霜在想:难道,风唤昨日是故意要引青松先拿解药?
风唤拿出一个小竹筒,跟弥霜说:“你将小竹筒置于洞口内一侧,打开盖子,用火折子点燃里面的烟丝,然后我就带你上壁上更高的凹陷之处。”
弥霜没有多问,照着他的吩咐去做了。二人收拾好以后,风唤就着青萤玉的光,施展轻功带弥霜上了石壁中离地十尺高的凹陷之处。
不久,洞外有人声传来,山中道人已搜索至此。
风唤脱下外衣,将自己的外衣与弥霜的外衣叠在一起,让二人躺下,用以覆盖二人全身,又将青萤玉置于自己手心,手指收拢紧握,方便调节光透。
道人们进来了,风唤以食指置于唇前,示意弥霜噤声不语。
听洞下声音,道人缓慢前行。
弥霜在外衣下靠着萤玉微光,看着风唤的脸,他的一双明眸在微光中像莹润玉石沉于清湖,清秀的脸庞在蓝色映衬下更显明朗俊俏。
她不明白,风唤生得如此好看,又风度翩翩,为什么及冠已有两年,还没有提起过婚事,只有前些日子他才说要娶她……
而他每次说带她出府,都是说得云淡风轻,好像有了十足把握,又好像寻常自然,但这本是人生大事,不应如此敷衍。弥霜总感觉他都是在玩弄,他的每一句告白都不真诚。
洞下之人似乎感觉空气有异,他们的火把熄灭了,几个道人6续呼吸困难,踉踉跄跄地要鱼贯而出。
风唤在外衣覆盖之下也看着弥霜,二人对视已久,只是弥霜已失神,独自思考起来,并未注意风唤慢慢向她靠近。
二人太贴近了,弥霜觉得有点热,才现风唤的脸近在咫尺,她用手指捏着一片大蓟叶片横在二人之间,手指一转,将叶片针刺朝向风唤,示意他不要靠近。
看到风唤向后躺,弥霜知道他怕了,心中得意,又怕洞中道人察觉,她才忍住不笑。
但是风唤没有等道人全部退出洞外,他用双指夹走了针刺叶片。
风唤单手扶在弥霜的头后,用力将她揽过来,让她吻上自己的唇。
弥霜慌乱之中往风唤左边推了一下,他的左肩之前为了帮她挡刀受伤,现在疼痛起来,让他离开弥霜的唇,低头忍痛。
弥霜看他表情扭曲,心软了,放开扶着他左肩的手。
然而,他好像计谋得逞,抬头嘴角上扬,又朝她的唇吻上去。
弥霜怕洞下道人现他们在此匿藏,对风唤的吻半推半就。
风唤的吻没有像昨天吻药那般深沉,而是停留在唇间相依,感受她双唇的柔软,让二人口中生津濡沫互相交融。
弥霜尝到他口中方才吃烧饼后的芋泥滋味,尴尬后退又被风唤的手扶在脑后,退无可退。
她感觉到风唤好像在汲取她口中津液,她敏感羞怯,生气又不能泄。
终于她听到道人们走出洞口,再也没有声音。
她鼓起勇气,朝风唤唇上咬了一口,然后她就尝到血的腥味。可能是饿了,加之有芋泥的味道,她没有控制好力度,将风唤嘴唇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