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知道对方是谁了,“若我没猜错,贺兄口中的那人,是萨克尔部的济鲁特大人吧?”
把人家女儿害得那么惨,自然会招人记恨。
“咳咳。”
贺显没想到对方会那么直接的把名字都报上来,四下一打量,幸好这里都是王上身边的人。“远之真是快人快语。”
他还能说什么?人家都已经猜到点上了。
“多谢贺兄关心,这冬猎王上打王上他们的猎,我们这些文官打我们猎,该是凑不到一块儿去。”
“说得也是。”
贺显自然明白聂远之这话里头的意思。济鲁特再嚣张,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自己的面对聂远之作出危险之举。
“时辰不早,咱们还是继续赶路吧。”
威猛地黑鹰张扬着五爪,盘旋在赤色的锦缎之上。
这是代表北国琳琅王的旗帜,凡黑鹰出没之地,必有北国迅猛如鹰的琳琅军。而这只黑鹰,在短短几年之间,让多少国家避之如蛇蝎。
宁惹东方虎,不战北国鹰。
这是曾强大一时呈国对东缅国与北国两位风云人物的评价。而这样一个强大的国家,也败在了北国琳琅王的手中,遂年年朝贡。
冬日里的烈阳根本无法融化覆盖的冰雪,当北风吹来之时,便连最后的一丝暖意也会悄然无踪。
站在营帐之外,远之出神的看着那迎风招展的锦旗,愣愣
地有些出神。雪地里传来细琐的脚步声,一股热气突然喷洒在他背后,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你怎么来了?”
这里是距离主帐偏远的后方营帐,冬猎之时,为了在王上面前表现突出,或是为了一展才华,没什么人愿意屈居后方。
当然,聂远之是其中的异类,这也与他的身份有关。
他们的队伍刚抵达营地,贺显便去着手处理他的事。这后方的营帐只留了些琳琅派遣的暗卫在,这也是贺显同自己说的。
能这么轻易就涉足此处的人,也只有这群暗卫的主子,琳琅王本人而已。
“我不能来吗?”
这阵子忙于冬猎之事,又逢朝中某些人不断生事,这段日子里没怎么好好看过他。
有些想念得紧。
琳琅自然的从聂远之身后搂住他,将他带入怀里。
“一路觉得如何?”
“人不错,景也不错。”
没有抗拒,或许是习惯了琳琅的霸道,反抗了也没用。“谁在替你挡着?裴相?还是贺显?”
“哈哈哈哈。”
琳琅轻笑,将头故意凑近远之的耳根后头:“聂大人少说了一位,别忘了咱们精明能干的白大人。”
耳根后头一热,心里似有虫子在钻般地难受,远之在琳琅怀里动了动,却被对方箍得更紧。
“你好好说话。”
白辞那人,自己倒是忘了,除了御医监政外,他还是北国的文史大夫,也是一品大员。
琳琅可不想理会远之的抗议,这么久没跟他亲热,现在人就在他怀里,他可做不了柳下惠。于是将头往聂远之脖子里一埋,伸出舌尖舔起他冰凉的皮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