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很自然地加上一句,“看到你从红色法拉利上下来”
。
但是又觉得这个话好像要逼他交代什么似的,不够友好。
于是就咽下去了。
而晏礼似乎也没有跟她说这件事的意思,两人跟平时一样开着电视聊了几句天,因为回家的时间都有点晚,就点了外卖。
明明之前两个人也是这样相处,但时颜总觉得有哪里空落落的。
这就是喜欢上一个人的心情吗?
好像变得有点贪心了。
时颜慢慢嚼着一只虾饺,却没尝出什么味道来。
“想什么呢?”
晏礼已经吃完了,把另一份豉汁蒸排骨推到她面前,“不喜欢吃虾饺就换一个。”
“啊不是,我挺喜欢吃的。”
时颜说,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没怎么动过的粥,不说话了,认真吃了起来。
等她吃完之后,两个人收拾了桌子。
晏礼似是顺口一提,“上次那个相亲对象,还找过你么?”
时颜摇摇头,“没有了。”
非但没有,还有点避如蛇蝎的意思。
上次时颜接了一个律所的外文合同翻译,好巧不巧就见到了张律师,张律师全程都非常公事公办,只在结束之后暗示了一句,要是你没那个哥哥,我还是非常愿意和你在一起的。
一副非常遗憾的样子。
时颜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假装没听到,非常干脆地跟张律师告了个别。
既然说到相亲这个话题。
而她又明确了自己喜欢的人是谁。
时颜觉得这个时候应该给自己解释一下,想了想道,“我以后不会去相亲了。”
晏礼挑了下眉,“嗯?”
随后,他像是了解了什么似的,笑了声,“你也确实不需要。”
才多大年纪,就愁嫁了么?
“嗯,”
时颜知道他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不过眼下也不急于解释,她暗暗握了握拳,“我要先赚钱,赚很多钱。”
晏礼似是有点意外,低声重复,“赚钱?”
为了避免他看出什么,时颜不能再往下说了,只认真点点头,“嗯。”
她回来的这一路上,衡量了一下自己的竞争力。
虽然说晏礼不是那种会为了金钱出卖色|相的人,但如果富婆恰好长在他的审美点上,又一心一意喜欢他,又愿意出资给他提供帮助,让他东山再起。
时颜换位思考了一下,觉得很难不动心。
所以,既然其他的方面没法改变。
她就只能从金钱上武装自己了。
*
翻译这一行,只在公司接做项目的话,每个月工资是非常显而易见的。
在申城这样的大都市,绝对不算高薪水平。
新译的老板对于兼职没有任何限制,前提是不能影响正常工作。时颜入职一年,已经凭着过人的能力接到过不少私人翻译任务,时薪往往非常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