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声痛哭,“反正你认我这个女儿,也是为了你的事业,你根本就不爱我!”
盛光德摇摇头,失望透顶,“这些年你吃的穿的用的,有哪样不是我给你的?”
盛馨语想,那是吴家的,也不是你的,这句话她不敢说。
盛光德说,“从今往后,你做什么,我不会干涉,我的事,你也别插手。”
盛馨语听出话里的生疏,她慌忙绕过桌子,拉住父亲的胳膊,“爸,那个陈沥沥才二十出头,她接近你,还不知道图的什么,你别上当了。”
“我和妈妈才是真正关心你爱你的人。”
盛光德不愿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他潜意识里相信陈沥沥,眼睛是不会撒谎的。
“听说你负责跟长汇银行交涉?”
盛馨语的手一松,“施凉告诉你的?”
“全公司都知道。”
盛光德说,“我知道你对容蔚然的事很上心,知道小施跟过对方,所以你对她有偏见。”
“她竭力劝阻,你固执己见,馨语,你犯了大忌。”
太愚蠢了。
如果是有心之人设圈套,轻易就能让她深陷其中,还不自知。
盛馨语反驳,“我没有。”
“有没有你心知肚明。”
盛光德说,“这件事你放手去做,如果不成,就回工作室去,公司这边,别费心思了。”
盛馨语心慌意乱,“爸……”
盛光德摆手,一向硬朗的背影有些佝偻,苍老。
“爸!”
盛馨语把办公室里的东西全砸了。
隔壁的茶水间里,施凉靠着墙壁,手里的咖啡早凉透了,她慢悠悠喝完。
出了公司,施凉不急着回家,她不快不慢的走在街头,夜风扑面而来,凉意往骨头缝里渗。
这座城市变了,哪里还有当年的模样。
公交站台前没什么人,施凉走过去,坐在冰冷的长凳上,望着车流和灯火。
无时无刻不在算计,很累。
她的心黑透了,肮|脏不堪,手上也不干净。
上帝不会保佑她的,等她死了,不会见到亲人,她会下地狱的。
包里的手机发出嗡声,施凉看到容蔚然的短信,问有没有想他,她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