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矜北压根没听,慢了半拍,才抬了下眼皮,应付人似的。
“你说什么。”
陈之南摇头,目光暗下来,“没什么。”
十几分钟后,车到了,助理下车,亲自为他推开车门。
陆矜北看了她一眼,点头示意,以做告别。
走到车跟前,他转过身,似乎只是随口一问,“会做饺子吗。”
陈之南那会儿足足愣了几十秒,才反应过来。
“会一点,和妈妈学过。”
“嗯。”
因为一碗饺子,陆矜北带陈之南回了住处,还是那间套房。
只不过进去的时候,陈之南发现,里面的布置全变了样,从地毯到床铺,窗户全开,像是散味道似的。
当时的她并未多想,以为陆矜北只是身处异地,想吃一碗饺子,所以一进门直奔厨房。
一碗饺子对陈之南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她从小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家庭。父亲总唠叨女孩子迟早要嫁人,不会做家务的话,嫁过去会被婆家嫌弃。
所以从小学开始,已经要求她煮饭、学做菜。
这么多年,手艺还算熟练。
不过一个小时,一碗猪肉大葱的饺子就上桌了。
陈之南端出去的时候,陆矜北正站在落地窗前抽烟,他手里夹着一张看起来很旧的照片,只是在看见自己时,又放进口袋。
她站在旁边,看着陆矜北动筷,但是他只吃了一口就停下。
再也没动。
刚出锅的时候,陈之南就自己尝过,味道不差的。
想了想,她问,“不合您口味吗。”
“要不,我重新做一碗吧。”
“你做不出来那个味。”
说这话时,他望向窗外,目光沉静,似乎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
后来,陈之南被司机送回学校。
舍友见她从豪车上下来后,还追问她是不是在跟有钱人谈恋爱。
当时陈之南什么也没说,心底却偷着乐。
她以为自己终究,有点特殊的。
可后来见到那个人,才发现,那两年不过是痴心妄想。
2。
北京转机那一晚,阮胭睡眠状态极差,不仅醒过来很多次,第二天还因为感冒发烧直接住医院去了。
睁眼的时候,江橙在床边坐着,削了个苹果扔给她。
“你这是水土不服吗,刚回到祖国妈妈的怀抱,就送了你一场感冒当惊喜。”
阮胭小口咬了下果肉,甜味溢进嗓子里,没什么力气的问,“老太太呢。”
“被我强制要求待在酒店呢”
,江橙往上抬了抬床,又在阮胭后背塞了个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