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相信霍恒的那些话,除了私心,她更觉得裴彧不是会用那样龌龊手段的人,可她需要一个解释,一个针对那些疑点的解释。
裴彧没有说话。
他要怎么跟沈知意解释这个?解释那晚会出现在南园的原因,就要提以前的事,就要唤醒她记忆里已经被遗忘的那个人。
他做不到。
“没有原因,”
裴彧神色极淡,他摩挲着指骨上那点伤口,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漠,又暗藏汹涌,“我给不了你满意的解释,霍恒怎么跟你说的,他找出的理由是不是无懈可击?”
“裴彧,”
沈知意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解释?
“嗯,”
应这一声时眼前这个裴彧好像和之前并无差别,还是那个会懒散淡笑的人,但转瞬间他现沈知意流露出的那几分失望,神色骤然转冷,他语调低低的,不再看她,“你还是相信了对不对?”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
她就那么轻易相信霍恒的话?
“我不知道,”
每一个字都很艰难,沈知意头疼得厉害,今天一天对她来说太漫长了,她望着裴彧的侧脸,有些茫然,“我只是想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沉默许久,裴彧才出声,“不是我,我没有做。”
沈知意慢慢往后退了两步,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她当然相信裴彧没有做那样的事,可她要的是解释,不是裴彧一句“不是我”
就能说清楚的。
又或许,裴彧先前的几次沉默已经说明了什么,那就是他的答案。
那个解释是有多说不出口,还是她根本就不配知道?她是不是应该庆幸,最起码裴彧没有拿其他的理由敷衍她?
裴彧看着她后退,神经紧绷,难以名状的恐惧抓住他,他坐着没动,语调低沉,“过来。”
“裴彧,”
沈知意从没经历过现在这样的时刻,哪怕是对霍恒,她也没有觉得离开是一件这么难下决定的事,她很勉强地笑了笑,“我们分开吧。”
当初答应他时,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在短暂的几个月相处中渐渐忘了初心,在最近这段时间,她甚至会刻意让自己忽略这一点,刻意不去想以后的事。
自欺欺人的戏码是时候落幕了,她如今学会了如何放弃。
裴彧定定地看着她,她并不轻松的表情,沙哑的语调,以及那双好像盈着泪光的眼睛,“理由。”
他神情冷静,却无端想起那天在疗养院听到的话。
——沈知意现在之所以还愿意待在你身边,是因为她不清楚你究竟是怎样的人。
如今,她才窥见他世界的一角,就已经决定退出。
沈知意低下头,“就是觉得是时候结束了。”
一滴泪无声地没入地毯。
裴彧紧抿着唇,手上的疼痛变得难以忍受,他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