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大人高升之后去了越城,许师爷也跟着一起去了,好在这接任苏州知州的就是原来陈大人的副手,跟谢清的关系也不错,这位大人的师爷姓管,每年谢家送礼也都会给管师爷送一份,所以对谢府也很客气。
今儿他去问,管师爷便偷偷的告诉了一些事。
“学衙官员调动太大?”
江文绚来了兴趣,问道:“是如何调动的?”
刘福低声道:“听闻是牵扯到了什么案子,原来的学衙里的官,就是什么学监的,好几个学监都被撤职抓起来了,估计是凶多吉少了,然后新的那些官又没有任命下来,所以越城那边一片混乱,他们这下面的也只能什么都不动。”
江文绚点头,道:“我知晓了,那等过些日子,这事定下来之后我再去衙门申领秀才钱好了。”
刘福道了声好,想了下后,又道:“对了,夫子,今儿我还听到一件事,说是在杏花巷那边新开了一个茶楼,那茶楼老板是个喜欢风雅的,时常在茶楼里举行清谈会,只要是读书人过去,都免费奉上一壶茶和四样茶点,听说,苏州城里很多读书人都过去了。”
江文绚笑道:“是嘛,那,哪日天气好,我带玉堂过去坐坐。”
这种茶楼里面的清谈会,不一定会有什么名士,不过这种地方消息很多,传播度也快,而且能听到很多不同见解,不管好坏,也能让谢玉堂明白一些道理。
刘福连声道好,便告辞离开了。
五日后,见天气晴朗,江文绚正准备让谢玉堂去给凌老头请假,下课后去那茶楼坐坐。
江秋雨急匆匆的到了学堂。
看到江秋雨的神色,江文绚便让谢玉堂和李春风他们下课,等三人都走后,才对江秋雨道:“事情有结果了?”
江秋雨点点头,道:“京城派人下来查去年秋闱之事,查出了学监收受贿赂,让交了钱的考生在考卷上标注记号,去年录取的举人有一大半,是以这种方式录取的。”
江文绚冷声道:“真是胆大包天。”
就算是南吴时期,那官位都是明码标价的,也不敢一场举人大半都是私下买的,至少有一半是正经考出来的学子。
江秋雨也冷笑一声,道:“可不就是胆大包天,而且不管是正副学监,连下面阅卷的主考学官都收了钱,这一次,江南路学衙差不多快一锅端了。”
“一锅端?”
江文绚微微沉吟片刻,问道:“这事,只到学衙为止?”
没有牵连到别处?
江秋雨摇摇头道:“我听到的消息,是只到学衙,学院里的夫子们说,此事江南总督是根本不知道的,上面的几个大员也都不知道,只是学衙那些官员自己收的钱,所以这次也是只到学衙官员,然后就是那些作弊的举子全部取消功名,几个牵头的,也一并下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