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你还挺健忘。”
薛峰更加不爽了,很想揍他,想了想又忍住,转而说正事,“听说你那个姓傅的副手也不见了?”
“是和阿也一起失踪了。”
“那你缺人手吗?”
段泽猜到了他想说什么,稍觉意外,须臾才道:“……缺。”
“算我一个。”
薛峰伸出手,“先说好,我不是你手底下的人,只是来帮你一点忙,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对老子呼来喝去的。”
“……”
“啧,你到底要不要?”
薛峰一直伸着手,面子有点挂不住了,“不要的话,老子自己去救人了。”
段泽眼里终于泛起一丝笑意。
他也伸手,隔着黑色皮质手套,和薛峰轻轻击了一下掌。
“跟我去梦溪。张羡,再牵一匹马来!”
薛峰拒绝:“我自己有。”
段泽瞥了眼被拴在桥头的黄毛马:“太慢了。等你到梦溪,黄花菜都凉了。”
薛峰:“……&**#%……”
“你说什么?”
说话间,张羡已经麻溜地牵来了整个马厩内最壮的一匹黑马,皮毛油光水滑,宛如上好的丝缎。
薛峰一看见那匹马,眼睛都直了。
“没什么,咳,我是说,你家……马不错,不错哈哈。多谢。”
“不客气。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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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山庄的杂役院内,最偏僻的角落屋子前摆着一个煎药泥炉。
苦涩的药味一直从窗户飘进了屋里。
江知也躺在床上,烧得浑身滚烫,不停地呓语,哪怕昏迷中也紧紧皱着眉,似乎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陈命重新拧了湿帕子,敷在他的额头上,又端起搁在床柜上的药,试图给他灌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