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言搖頭,「不跳了,待會摔到你。」
張大小姐搖搖他胳膊,「沒事的,我扛摔。」
「不了。」秦霄言不想糾纏,轉身就走,去和相熟的朋友喝酒。
舞池中的司緑杉,驚魂未定。
她心咚咚跳,「嚇死我了!」
後背的大隻大手,似乎安撫性地拍拍。
剛才鼻尖撞上堅硬的肌肉,好痛,這要是假的鼻子,得當場撞歪。
舞步也亂了。
頭頂的男人說:「專心,踩到腳了。」
她腳從他皮鞋上挪開。
帶領她的舞步未停,音樂換成輕柔的《nopromises》,不用跳那麼急了。
腦袋上方的聲音熟悉,司緑杉仰頭,見到了他凌落的下巴,眉眼冷冽的垂下,注視著她。
啊啊啊啊是他,上次腦科學競賽匯報,問她刁鑽問題,給她好看的謝鄴宴!
她記了好幾天仇。
大哥說是他關係相近的朋友,前些日她還轉送了月餅,量他也不會拆了吃,就送了三個背面烤糊的兔子。
「謝謝謝老師。」
「老師?」謝鄴宴目光離開,往前放空,似乎在回味這兩個字什麼意思。
當然是老師了,比謝總親切一點,總不能跟他大哥一起叫,把他叫謝哥吧。
「你屬兔?」
「啊?我屬猴。」
「是毛手毛腳。」
倒也不至於吧,我這麼淑女端莊。
這是污衊!
女孩不高興了,舞步僵硬無比,兩人交握的右手,規規矩矩的,一動不動。
音樂結束,兩人分開,謝鄴宴頭也不迴轉身,和男人們呆一塊。
司緑杉後知後覺想到,他是不是拆月餅了?!不然問她屬兔嗎?
媽媽給她重系了嫩綠色的腰帶,「嚇到沒有?」
她以為是說差點頭朝下摔倒,「沒有。」
「那就好,他是哥哥朋友,不用怕。」媽媽拍拍女兒後背。
老秦總和謝鄴宴說句話都怵,看來謝鄴宴和年輕人相處得不錯。
秦淮汀放下酒杯過來,司緑杉拉他胳膊,「哥你去問問他有沒有吃月餅。」
「問誰?」秦淮汀望著妹妹。
司緑杉透過人群瞧了瞧他,「你朋友,謝老師。」
「你叫他老師?」秦淮汀悶笑,「叫他哥哥就行。」
「我不。快去問問。」她推大哥去問。
不多時,秦淮汀回來,臉上笑意更甚,「剛聽阿宴講,你送烤糊的月餅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