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斯礼的视线没有在蒋真的身上过多停留。
关上房门后,他才嗓音温冷地说了一句:“她还在睡。”
各种复杂的情绪拖累了蒋真大脑运转的度。
她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比在电视台台长面前还老实,赶紧放低音量,回道:“好的好的,明白明白,你放心,我不会去吵她的。”
虽然在这段对话以后,孟斯礼就离开了公寓。
可蒋真这会儿再回想起来,还是有种劫后余生的后怕,喝了口水,压压惊。
见蒋真还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冯问蓝理解又不太理解。
她承认,孟斯礼冷脸的时候,确实有很强的生人勿近的距离感,但应该不至于到可怕的程度吧。
反正她除了在床上,从来没有怕过孟斯礼,甚至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也是她腆着脸上前主动搭话。
这不禁让冯问蓝产生了一丝怀疑。
她表情严肃,逼问蒋真:“你老实告诉我,孟斯礼以前是不是做过什么杀人放火之类的十恶不赦的事,被你们电视台压下来了?”
“?”
蒋真一脸“你没事吧”
的表情,“你又在脑洞大开想些什么玩意儿。”
冯问蓝回了蒋真一脸“我吃了很多溜溜梅”
的表情,直接说出疑惑:“要不然为什么你每次见他都这么怕他?”
“……”
多么何不食肉糜的一番言论啊。
蒋真差点送她一记白眼,提醒她:“我的宝,你要知道,以他的身份,不怕他的才是少数好吗。”
“是吗?”
冯问蓝还是有点疑惑。
她回忆了一下,并没有在记忆里找到任何具体的案例可以证明蒋真的这个观点。
这时,蒋真又想起另一件事。
她拍了拍身下的沙,问道:“还有,你擅自带男人回家就算了,怎么把沙也换了!现在这沙舒服得人一坐下来就完全不想再起来了,太耽误事儿了!”
“嗯?”
闻言,冯问蓝回过神。
她低头看了看,这才现客厅里第二个和昨晚不同的地方——沙不一样。
不过,什么时候换的?
她早上睡得有这么死吗,怎么完全没听见换沙的动静,该不会哪天家被搬空了都不知道吧。
“什么呆呢。”
见冯问蓝不说话,蒋真用手撞了撞她的肩膀,“旧沙哪儿去了。沙的这个牌子可不便宜啊,你哪儿来的钱买。旧文突然爆火了?”
“……”
沙的事还得从昨晚说起。
然而冯问蓝不愿意再提起。
虽然以往她都会毫无顾忌地和蒋真分享夫妻生活,但那都是因为那些夫妻生活生在京山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