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这些努力汇聚成了一个显而易见的结果——
“我真的筋疲力尽了。”
我不禁呻吟出声。
随之而来的,便是我无尽的疲惫感。
此时,提娅走进房间,手中端着一杯味道糟糕的咖啡。“休息一下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杯子放在我书桌旁的一张风车设计图纸边上。
“那个词是什么意思?”
我轻笑了一声,闭上眼睛,头仰向天花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记得以前好像在哪听过,但现在想不起来了。”
当我放松下来的时候,蒂娅察觉到我那过人的忆能力,不禁咯咯笑了起来。接着,我感觉到她的柔荑搭在我的手上。
片刻之后,我感到自己的双手被抬起,放在了她的猫耳上。那是一种无比惬意的感觉,鉴于这已成为我们十多年来每晚的传统,我开始轻轻揉捏她的耳朵,伴随着她的满足的呼噜声。“这就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刻。”
我评论道,想象着她此刻羞红的脸庞。然而,她的微小震惊让她向前一倾,直接扑倒在了我的身上。
“你还好吗?……”
我立刻清醒过来想要帮她起身,这时我才意识到我的手正从前面向上摸着她的耳朵,而不是像平常那样从后面抚摸,而她的脸几乎贴到了我的脸上。
蒂娅瞬间变得面红耳赤,体温仿佛飙升至体温计顶端,“我、我、我……”
看到她如此尴尬的样子,我给了她一个略带顽皮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说:“你这个小淘气,我要拿你怎么办好呢?”
随后,我轻轻地推了推她的肩膀。可是这一推之下,我们的脸竟只有咫尺之隔。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凝视着她那双微微颤抖的眼睛和泛红的脸颊,这是一种既陌生又莫名亲切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以往她因害羞而埋头于我怀中,却又有所不同。仿佛有某种更为复杂的东西——一种我还未能完全理解的情感深藏其中。当然,这可能是爱意或是情欲,但那种舒适感却无法仅以此来解释。似乎在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屏障存在,我所做的任何举动都会得到她心照不宣的认可与默许。
“让我扶你起来吧。”
我温柔地笑着,将她揽入一个温暖的拥抱中,然后站起身来。虽然我不允许自己回应她的情感,但这样的妥协却显得恰如其分。
“你知道的……”
蒂娅轻声低语,紧抱着我并未松手。“我知道什么?”
我反问道。“嗯,你总是说在你眼里成年就是十八岁,”
她咽了口唾沫,继续道,“现在我都十八岁了,所以……”
我的心像是被一根金属棒硬生生塞进正在运转的齿轮之中,尖锐的摩擦、沉闷的呻吟和胸腔中的咆哮令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她满脸通红。“所以我可以……”
“但我还没到十八岁呢,”
我回答道,转身时将她紧紧贴在我的身侧,“我们先把这类讨论留到我也十八岁时再说吧,现在还是专心帮你揉耳朵好了。”
说着,我松开手臂,重新开始给她按摩耳朵,当触及敏感点时,不禁引得她出阵阵抑制不住的笑声。“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所以区区几年时间不必担心。”
我是认真的。过去的十一年里,我每一天都是和蒂娅一起度过的,并且打算未来永恒的时光也都与她共度。我坚决反对接纳其他伴侣的想法。即便将来要迎娶公主蕾玛,我也打算让她挑选一位酷似我的侍卫,完成婚姻仪式并诞下子嗣。她会有一位男子始终陪伴左右,而我则会有提娅作为我的忠仆。若孩子出生,我会公开承担起父亲的角色,而那位侍卫则会全身心投入,竭尽全力成为最好的父亲。
您说得没错,在这个世界里,比那些情感错乱更扭曲的心理现象莫过于强行将女儿当作政治棋子许配他人,违背其意愿;温文尔雅地迫使五岁的男孩迎娶这位公主,并附带“火烧新郎”
的残酷“福利”
;为了防止孩童掌握过多权力,竟残忍地将十二岁的少年送上死路。在这个充斥着包办婚姻、近亲繁殖以及制度化杀戮的世界中,让公主自主选择夫婿,让孩子拥有一个全职的父亲,简直成了遥不可及的梦想。
人们或许会称我为恶魔,然而——我坚决反对将女儿当作一枚随意摆布的棋子嫁出去;我拒绝将公主蕾玛置于一个无爱的三角关系中,如同妾室般遭受公开羞辱;我不会让提娅因情感纠葛而备受煎熬;最重要的是,面对试图谋害我的宵小之辈,我宁愿选择痛快地教训他们一顿,也不愿牺牲自己仅有的幸福。
即便国王此刻动袭击;即便他在职业法师、无限资源以及庞大常备军方面占据优势;即便他亲自披挂上阵,拼尽全力赢得战役——我也要让他品尝到一场惨胜,那种惨烈程度以至于他闭上眼睛随机在地图上投掷飞镖,都能指向那些在我反击后将会对他王国造成毁灭性打击的国家。
没错,我喜欢这个想法。不,我热爱这个想法。
“蒂娅,”
我看着她的眼睛说,“就让我摸摸你的耳朵吧,这是我生活中需要的,而且只有你能给我。”
蒂娅睁大了眼睛,随后泛起泪花,但还是给了我一个灿烂的笑容。“好的!”
一如既往,她坐在了我的面前,调整好姿势。我再次开始揉捏她的耳朵,清空思绪。
本周可能会生两件事。
国王可能起攻击,试图抓住他认为唯一能获取胜利的机会,但最终却在我的士兵与现代化武器面前遭受失败乃至灾难性的损失。
或者,我也可以悠然自得地建造一座风车和一台机械收割机。
这两件事中的一件可能生在这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