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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77章王憨头真痛(第1页)

我家乡就有过如此轰动效应的传闻,是说我处一处送子娘娘庙,曾有过一时的辉煌,香火鼎盛,人流如织,随着时代的更新,渐以凋零。没想到传出一大新闻,说有人早起看见从那庙里的井中出来一条龙蛇,有多长,不知道,只看见它的身躯缠绕在庙的大樑上,龙头竟伸出到大殿外……

此事不径而走,竟传到周围百里之外,引起人群来此朝拜瞻仰,周处人纷纷攘攘朝此聚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蔚为壮观,到此一看大为败气,因为什么也没有,只得乘兴而来,败兴而去。他们为什么会如此呢?就是人的好奇心在做怪,宁肯受骗上当,也要来凑个热闹。

书归正题,此时夜色漆黑,寒江呜咽,时间也正在一步步的悄然流逝,隔着人群好远处,在那花木扶疏之中正坐着一对男女。他们是谁呢?在干什么?

王憨男者正是“快手一刀”

,他穿着一身很讲究的衣服,面无表情的望着江水似乎陷入沉思,不知他在想什么。陪在他一旁的是孙飞霞,她依偎在他的身旁,关心的为他撑着雨伞,像小鸟依人状的显得那么温顺和体贴。让外人看来,她可真是一位体贴入微如此熨心的女人,难得是,她又是那般的妩媚动人。只要是男人,都会想愿与这么一位艳如桃花,笑靥迷人,风情万仲的女人作伴。人生艳遇难得,若是有这么一个女人在身旁,就连作梦,他也一定会笑醒。

可“快手一刀”

却出以人的预料之外,为什么却无喜悦的表情呢?有这么一位温柔的女人陪着,难道还有什么不满足吗?难道他还有什么心事难以排解不成?唔,看着他那忧心忡忡的样子,既然高兴不起来,定是想与弥勒吴约战的事。

扪心自问,他是不愿与弥勒吴这么做的,因为弥勒吴是他的好朋友,结义的二哥,怎么能彼此相残呢?他宁愿自己去死,也决不会伤害弥勒吴。怎耐他落入了孙飞霞的圈套,受到了她的挟持,在与她的相处中,知道她变了,已不是原先的纯洁无瑕的女人,现在竟是个心地狭窄,凶狠恶毒的女人,虽不知是什么原因改变了她,但从他对她的考察中,察觉到她似乎参与到一个大的阴谋中,杀害弥勒吴就是此计划中的一环。

他若是不答应她的要求,她肯定还会找杀手追杀弥勒吴。弥勒吴在明,杀手在暗,那么弥勒吴就会时时处于被杀害的危险之中。王憨思虑再三,为了弥勒吴的安全,为了能查明这制造阴谋的策划者,决定答应了孙飞霞的要求,卧底在她的身旁。当然他也想从中查明,孙飞霞为什么要把弥勒吴恨之入骨,不杀他难泄她之愤。

为此,他甘愿忍受着孙飞霞对他的摆弄,装憨做傻的听凭她的使唤,为能给弥勒吴制造良机,他坚持把挑战弥勒吴七月初七的中午改换成子时,否则,他不去挑战弥勒吴。孙飞霞拗不过他,只得答应了他的要求。

然而他知道他不是神,不能先知,就是神也无法让时间停顿,该来的总是要来,王憨心里忐忑不安,暗暗叹息,突然,使他悚然一惊,眼中闪过一丝惊悸,不由得望向孙飞霞,从她的眼神中,看到的却是一种复杂难懂的感情。

王憨沙哑地问她:“时辰快到了吧?”

孙飞霞古怪的回视着他,淡漠地说:“是的,时辰快到了,你后悔不?”

王憨虽然摇了摇头没说话,但是在他的脸上却呈现出一抹痛苦的表情,可知他心里的痛苦与无奈。

孙飞霞紧盯着王憨的双眼,想要证实什么,也像想要得到他的保证,缓声说:“我知道,你是不愿意去做这件事,可它却是我这一生唯一求你的一件事,也是最后求你的一件事,你既然还爱我,已答应过我,我知道你不会反悔,也就一定帮我去完成是不?”

王憨有着一刹那间的冥想,不敢接触她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望着那迷蒙的夜空,忧郁地说:“告诉我,飞霞,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做?我知道事情绝不是向你所说的那样,可是我一直想不出原因,现在已到了这个时候,难道到现在你还不能吿诉我实话吗?你是聪明人,也该知道,从在你家我答应了你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想着原因,那夜……”

孙飞霞伸出了另外一只手急忙堵上了王憨的嘴,阻止他下面欲说的话,露出了一抹令王憨永远无法挣脱的微笑,吹气如兰的浸润着他的神经,撒娇似的故作轻松地说:“憨,亲爱的,我答应你,在你杀了他之后,我一定会告诉你真正的原因,而这原因是有足够的理由杀了他。憨,憨儿,相信我,相信我,为了我们将来好,我怎会让你做不义之事呢?”

王憨心想真是这样吗?他感到困惑不解,就凭他对弥勒吴的了解,胸怀坦荡,雍容大肚,助人为乐的弥勒吴,在江湖上传言口碑是那样的好,他能对她孙飞霞怎么样呢?既然她对他是那么的恨,非要他死不可,可见她恨他已到了不可调和的余地,那是什么事情能让她产生如此大的恨意呢?难道弥勒吴对她非礼?唉,不可能,不可能!他知道弥勒吴既是有那个色心,也没有那个色胆。况且孙飞霞也爱恋过他,对他有情有意,若是弥勒吴找她想与她重续旧好,是她孙飞霞求之不得,甘愿以身相许,颠凤倒凰,同赴爱河,岂能会造成现在的仇恨呢?

然而这一到如箭在弦,不能不,这一切也不容他王憨反悔,还想再说什么,一时之间心绪纷乱,也不知该要说什么,心地踌躇,只是轻叹了一声。友情、爱情,这两种感情就真的不能并存吗?王憨两者都想兼顾,然而他却偏偏只能选择其一,这可就不只是一件令人伤脑筋的问题,而是一件令人实在头痛难办的事。

现在王憨的头真的痛了,这个毛病自从他的哑疾好了以后就一直存在,他用双手轻揉着太阳穴,再度的陷入沉默之中。消磨时间的等待,本来就是一件折磨人的事,等不仅能使人不耐烦,而且长久的等待会使人狂,人就好像老了许多,暮气沉沉,心烦意乱,不知所终。

现在王憨正坐在枝叶扶疏的花木后面,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直视着百丈外的那一片沙洲,那就是他约战弥勒吴的地方。他在等时间,他在等弥勒吴的出现。他望着那无边丝雨,心里拥现出淡淡忧愁,虽说孙飞霞为他撑伞遮雨,身上没遭细雨淋,但他的心却已被雨湿透,忧愁,除了忧愁,还是忧愁!他犹如在水中挣扎的溺水者,多么想能抓住救生索爬上岸来。

他此时的心情矛盾到极点,希望弥勒吴的按时出现,又不希望他出现在他的眼前,怎么办?怎么办,思绪纷乱无主见!头昏昏,心酸酸,两人见面该咋办?后有她监视观阵,前有好友站面前,不如真戏假做耍手段,既蒙骗了她的眼,又能把友命保全,两全其美,何不这么办。

他想起了弥勒吴送给他的那把有着秘密的牛角尖刀,若是当着弥勒吴的面拿出那把牛角尖刀,想弥勒吴看到他送给他的那牛角尖刀,定会猜知他王憨的用意,可能会配合他把这场生死决斗的戏演得逼真,没有破绽。王憨想于此,摸了摸身上的那把牛角尖刀,心里似乎有了底气,决定就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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