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生氣的傅小洲,並不是很理解年年弟弟的想法。他決定為自己解釋:「年年弟弟,我沒有生氣,不要擔心。」
「蒸噠嘛?」
「嗯。」
年年笑得更開心了,兩顆甜甜的小酒窩格外明顯:「年年稀飯小舟哥哥!」
「嗯,我也喜歡年年弟弟。」
兩個幼崽又拉著小手說了一會兒話,七點四十分時,謝寒山決定帶年年回去等任務通知,因為他並不能確定,他們的任務是否一樣。
明媚的陽光下,年年就像一顆成了精的小桃子精怪,他朝傅爸爸和傅小洲揮手說再見,還不忘叮囑傅小洲,要把小粉花收好。
回去的路上,周遭未見行人蹤跡。
成功跟傅小洲和好的年年,歡快地像一隻山間鳥雀,啾啾啾地唱起了童歌。走到拐彎口時,唱完啾啾歌的年年,軟聲軟氣地跟謝寒山說:「小舟哥哥,銀好好哦~」
謝寒山放慢腳步:「是嗎?」
「嗯噠!」
謝寒山強調:「年年以後不能像剛剛那樣,去親別的小朋友。」
「好噠,年年資島啦。」
周邊的花叢奼紫嫣紅,謝寒山狀似不經意地說了句:「但是年年可以像剛剛那樣親哥哥。」
第16章
遠處青石板路盡頭,一條威風凜凜的田園犬快跑來。年年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忽然出現的大黑吸引走了,以至於根本沒聽清謝寒山說什麼。
「嘿嘍嘿~」年年用王姨姨教的英文,跟王姨姨家的狗狗打招呼,「大黑,泥腫麼在介里!」
他右手裡舉著傅爸爸送的綠色小風車,左手扯了扯謝寒山的衣角:「哥哥,年年、下去。」
大黑已經跑到了兩人身邊,圍著這一小段路轉圈,黑色的尾巴愉悅地搖晃著。饒是如此,謝寒山也不得不警惕些:「這是誰家的狗?」
年年小聲解釋:「就似王姨姨家的大黑哦,大黑好聽話噠,它似年年噠好朋友!」
「年年想下去摸摸大黑嗎?」
「不似不似。」年年搖頭,他扭了扭身體,將手裡的風車遞給謝寒山,「哥哥~」
謝寒山只能把他放下來,但依然沒有放鬆警惕,雙臂護在年年身邊。因為瘦弱,小豆丁年年只比狗狗高一丁點,他揚起燦爛的笑容,噠噠兩步向前,攥緊小拳頭似要揮動。
「大黑狗狗!」年年的小奶音此刻格外激昂,「立噠功!」
緊接著,謝寒山就瞧見那條幾乎與年年一樣高的狗狗,格外靈動地抬起爪爪,跟小豆丁相碰,一人一狗間仿佛有著毀天滅地的秘密計劃。
「沒有昆藍的工作、只有勇敢噠狗狗!」年年做了一個勇敢向前沖的手勢,「去叭!花花村最膩害的狗狗!」
而下一瞬,大黑竟然真的如聽懂般,以百米衝刺的度向前奔去,仿佛前方藏著狗狗最喜歡的骨頭。
目睹完這一切的謝寒山,眸底漾著淡淡的笑意。他抱起年年,將他的小風車還給他。
籠罩住山村的晨霧早已消散,太陽高掛枝頭,青石板路如同水墨畫拖出的一筆。
「哥哥~」
「嗯。」
「為什么小綠叫糞車哦?」
謝寒山愣了半拍,糾正他:「是風車。」
「好噠。」年年笑了起來,兩顆酒窩仿佛盛著蜂蜜,甜滋滋的,「風車~」
又過了會兒,年年又問:「哥哥,為什麼似車車?車車不似有大圓圓輪台噠嘛?」
謝寒山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決定趁手機還沒上交,回去百度答案告訴年年。
。
想法是美好的。
可惜等他們回到石屋,節目組的人也恰好來收手機,以及發布任務卡。
兩人只能踩著時間趕到任務指定地點,依然是那顆熟悉的村口槐樹。地面纖塵不染,主持人小樹以及攝製組早已等候多時。
八點半,五組搭檔全部到齊。
崽崽們分別一晚,再次見面時,紛紛雀躍地打起了招呼,松松甚至繞了一大圈,跑過來抱了抱年年。
大人們倒沒有崽崽們笑得那麼開心,因為根據節目組的套路,沒有準備早餐就意味著他們將通過遊戲、或者任務來賺的早餐。
安靜下來,各就各位佩戴好收音裝置,一切準備就緒。
隨著直播通道重打開,溫文爾雅的主持人小樹走上前,笑著問了幾個調動氣氛的小問題後,才揭曉今早的第一個小遊戲:「今天我們依然還在風景秀麗的花花村,與昨天不同的是,今早的早餐需要小朋友們參與遊戲賺取。讓小樹叔叔看一看,有哪些小朋友要舉手報名參與呢?」
話音剛落,五個崽崽們格外有默契地同時舉手。
一旁觀望的傅爸爸簡直要老淚縱橫了,他沒想到他家小冰塊為了能讓他吃上早飯,竟然主動去玩這種在他口中幼稚的遊戲。
「好,我們的小朋友都非常積極,非常棒。」小樹繼續道,「這個遊戲的名字叫做粘泡泡糖,在遊戲開始時,小朋友們要站成一圈,還要說『粘泡泡糖,粘泡泡糖』,轉完兩圈後,小朋友們要問小樹叔叔『粘哪裡?』,小樹叔叔會指定一個位置,比如說粘手,你們要在五秒內馬上做出反應,跟就近的小夥伴手貼手。考慮到你們有五個人,所以只有粘到一點兒,就算你們贏了哦。理解了嗎?小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