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白悠在浴室洗澡,程池一个人站在阳台边,吹了阵冷风,然后拿出手机翻出了今天那个司机老秦的电话。
老秦说:“实在对不住了各位,儿子下午开家长会,必须得走。”
程池冷哼,懒得跟他磨叽:“你跟姓许那导游招呼一声,让他明早来酒店接我们,不准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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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白悠和杨靖迷糊着睡眼从酒店走出来,还在打呵欠,程池走在最后,倒还算清醒。一眼,就看到门前停着昨天那辆黑色桑塔纳。
许刃站在车前,微微扬着下颌,脖间的喉结很明显,线条凹凸流畅,见他们出来,他扔掉了手里的烟屁股。
今天他换了一身休闲的打扮,皮夹克,黑色工子背心,休闲黑裤和陈旧的运动鞋。
许刃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三百块,递给程池,但她没有接。
“说好两千,这是昨天多给的。”
他解释。
还算得挺清。
“我昨天掏的好像不止两千三。”
程池漫不经心地看着他:“要还,就把多给的都还了。”
“有几张被风吹下了山崖。”
他说:“但那是你的行为过失,我不负责。”
程池脸沉了沉,这家伙,说话还真是…气人。
她想起了昨天洗衣女工的话。
许刃,很烈。
昨天险些都丧命了,是挺够脾气。
不过再烈的狗,饿上几顿,都得打了蔫儿,连叫唤都不会了。
念及至此,程池冷哼一声,抽掉了他手里的三百块,胡乱塞进了包里,抬眸看向他身后的黑色桑塔纳:“怎么不开你那小摩托了?”
“今天人多。”
许刃话音刚落,不远处,昨儿酒吧跟他撩骚那俩大美女,招招展展地走了过来,脸上漾着微笑,声音甜腻:“许导,早安啊!”
“早安。”
他对她们和煦地微笑:“昨晚睡得好吗?”
“睡得很好呢,还梦到你了。”
其中穿浅粉运动衫的美女手直接搁在了许刃的胸膛上,蹭了一把,许刃不动声色往边上挪了挪。
大早上的,能不能注意点儿!
白悠忿忿质问:“收了钱,就改拼团?讲不讲诚信啊!”
“我是野导。”
“野导就可以迟到,可以不守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