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惊疑错愕的神情,望为缓缓开口:“这又是另外的故事了。”
那晚,望为从荣家账房三楼跳出去后,没着急走,而是无声无息回到了房内,坐在荣斐日常看账的位置上。
荣斐舒展眉目,担心对方摔下楼的心终于放下,可话里她没松口:“你这人好生奇怪,你不都看了我放在桌上的名单吗?想进全玉宴,便凭本事进。还是说——你没这个本事?”
荣斐知道多少人通过关系幕后拿到的请柬,玉石协会又有多少人中饱私囊,她现在只是无心追究。
望为听了这话不怒反笑,她也不兜圈子:“我不止为请柬,我要看你藏在家里的那根权杖。”
“所以你还是为了施垚,想帮他从我这里拿回施家的玉权杖?”
“我冒任何风险,从来都不会是为了他人。”
这句话她说的相当诚恳。
荣斐不由得多看了望为两眼,她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所以你找那权杖有何用?它不过就是用一块上好的咸山玉雕琢成手杖模样,唯一的用处就是能开采施家范围内的玉矿。难不成你想下矿淘玉?”
“我不想。那东西可就没有一点特别之处?”
“没有,我不懂你说的特别之处是什么,但它就是块普通的玉。”
荣斐思索起来,“如果非要说特别之处,我的确知道些什么。”
她换了个姿势,“可我是个商人,只会做交易。”
望为轻笑一声:“这样啊,提出你的要求,并且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等你拿到请柬再来找我吧。”
当望为拿着请柬再次上门,这回更是轻车熟路,只不过守卫好似都被人提前调走了。
“鸢儿死了,我一定要为她报仇。”
望为刚从房梁下来,就听荣斐说道。她的声音极力隐忍着,却还是止不住打颤。
望为静静坐在窗沿上,看着紧紧揪住胸口的荣斐,一言不。不知怎的,荣斐突然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嚎啕大哭起来。
望为跳下地:“……那个,斐小姐,请柬我已经拿到了。”
荣斐:“……”
过了半晌,荣斐情绪泄完,她才起身看向望为。
荣斐:“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望为:“交易条件是什么?”
荣斐轻笑出来:“什么时候我能像你一样,不被情绪左右,也许我就不会让自己陷入这般绝境吧。”
望为递给她一块丝帕:“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