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这样一个午后,一条小巷中,一场打斗,正在进行。
打斗的双方,你们也都知道了……是贝克尔和亚当斯。
事情的发展和“上一次”
并没有什么两样,在亚当斯已经站立不稳的情况下,贝克尔猛力一拳揍在了亚当斯的脸上。
在贝克尔看来,这是“终结”
对方的一拳;当然了,此时的他,想的只是终结这场打斗,并没有料到这拳会终结亚当斯的生命。
那一刻,只见亚当斯两眼翻白、两脚发软地踉跄后退。
眼瞅着他就要仰面朝后地跌到马路上去,突然,一道人影从小巷旁边的人行道上闪了出来,以一臂之力便挡住了亚当斯这个个头超过一米八的高中生。
也正是在那人把亚当斯拦住的同时,一辆校车从他们背后的街上驶过了。
“嘿!你们干什么呢?”
那个扶住了亚当斯的路人先是看了看自己身边的那位,随即又看向了小巷中的贝克尔,用一种大叔口吻、语重心长地念道,“小伙子们,年轻人打架没什么,但也要看看场合、注意分寸……”
“嘁……”
贝克尔啐了一声,整了整自己的衣衫,“随便了,反正他也已经输了。”
说罢,他就转身欲走。
而被路人大叔救下的亚当斯经过了这片刻的休息,也从刚才的那拳中缓过来了,他当即挣脱了在旁扶住他的大叔,追上前去,冲贝克尔喊道:“别走!你把话说清……”
“滚开!你这loser!”
贝克尔还没等对方把话喊完,回身就是一脚,用脚底抵着靠近的亚当斯将其顶开,“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还想挨揍吗?”
亚当斯本就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对方这一脚让他摔了个四脚朝天,提起来的最后一股劲也散了,瘫软在了地上。
站在巷尾的路人大叔,或者说……薛叔,在看到这一幕后,也没有再说、或再做什么,只是默默地离开了。
薛叔的计划,本就是这样;他只想阻止接下来将会发生的那场事故,从而制止那桩事故所引发的灾难性杀戮事件。
至于这场事故的前因后果、当事人之间的恩怨情仇、以及那辆校车里的怪物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他并不想知道、更不想去管。
“不要去深挖蝴蝶效应中的任何一个环节、更不要对其投入什么个人感情”
——这是薛叔作为一个“时间回溯”
能力者的最宝贵经验。
这份经验,无疑是实践带给他的……
很久以前,薛叔也是个想要“把事情做对”
的人,但当他开始用能力去帮助别人时,他就发现……那是不可能的。
你回溯时间,救了一个人,结果这个人的存活导致了另外数个人的死亡;你又回溯时间,再去救下那几个人,事后又发现那些人都是杀人越货的犯罪者;而当你再回溯一次,任由那些人死去之后,没准你又会后知后觉地明白这些人也是情有可原、身不由己……
命运就像一张由无数交织的丝线所编成的画布,这张布最神奇的地方就是……不管你怎么着墨,最终呈现在上面的都将是一幅名为“残酷的玩笑”
的作品。
薛叔见过了太多这样的事,慢慢的……他对于“对”
和“错”
的理解就变了。
怎么做才是“对”
的呢?对那些无法“重来”
的人来说,这问题反而简单,他们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哪怕结果不好,也可说是造化弄人。
但薛叔……是可以“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