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都没离开过药炉子,也没有人帮你吗?”
小芳想了想,应道:“对了,前些日子,奴婢在煎药,郭大娘差遣奴婢给苏小姐送蛋羹。在奴婢离开的这当儿,便是郭大娘替奴婢候着汤药的。”
宁桐心里一顿,面上佯装淡定,笑问道:“那这几日都是你给苏小姐送蛋羹,郭大娘替你候着汤药的?”
小芳点头,说道:“已经有七八日了。也不晓得苏小姐吃了这么久的蛋羹腻不腻。”
小芳自知多言,急忙低下头,不敢再多言语。宁桐淡然一笑,不便再多问了,便让小芳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晌午,小芳送饭过来,宁桐假装头痛,对小芳说道:“小芳啊,我觉得头有点晕,你能替我叫李御医过来吗?”
小芳本就是负责照顾宁桐的身子,见她不舒服,心里自是紧张不安,当下便去独院将李御医请了过去。
宁桐躺在床上,李御医替她把脉,好一会儿,李御医才慢悠悠地说道:“姑娘脉搏平稳,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体寒,多休息就是了。”
宁桐心虚一笑,说:“我方才觉得头有点晕,这会儿好像又没了。李御医啊,您要不要再给我开几剂药?”
李御医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不可不可,药固然可以治病,但是药三分毒,无缘无故用药,这药就成了毒药。”
听到毒药两个字,宁桐眼神微微一凝,若有所思地说道:“李御医,照您的意思说来,若是把您开的汤药倒入花盆里,对那花株来说这汤药就成了它致命的毒药了,是吗?”
李御医摇头,慢悠悠地应道:“非也,老夫给姑娘开的是补气血的中药,这些草药药性不强,却对补气血很有效果。即便是喂给植物喝,也是没关系的。”
随即像是想起什么,李御医皱眉促然问道:“姑娘,难不成你是把药都偷偷倒了?老夫给你开的是补气血的药方子,按理说,你若是按时喝药,身子是会慢慢调理过来的。怎么方才老夫替你把脉,竟是有些虚寒了?”
宁桐心虚地笑了两声,说道:“怎么可能?我都按时喝了,那汤药是极苦的。兴许是天气转凉了,我夜里睡觉不安分,老是会踢被子,着凉到了。”
李御医这才放了心,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听了李御医的话,宁桐心里又确定了几分,心道:若是苏清荷给我下的毒药,照小芳的话,应该也是从这几日开始的。我昨儿才发现那药有毒,应该喝了下毒的汤药也有五六天了。方才李御医说我的身子没事,那么应该是中毒还不深。目前可以猜到的是,这毒药药性不强。
宁桐思索半天,突然惊呼出声:“这是慢性毒药,虽然不至于造成死亡,但是久而久之总会出现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