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桐一愣,冷笑一声,说:“我对傅岚禹跟苏小姐的事情一点也不感兴趣,我每次与傅岚禹见面,说的不过都是些公事。我不知道苏小姐这话从何说起?”
苏清荷见宁桐否认,脸色一沉,再也没有素日的大家闺秀模样,冷然道:“如果不是你勾引我表哥,对我表哥纠缠不清,为什么他不同意我姑母的提议,让我们早日完婚呢?肯定是你在背后使鬼,处心积虑地想进入傅府当少奶奶。那次青园的事情,还有这次灵山的事情,你们孤男寡女的,难免不会出事。”
宁桐见对方脸上再没有一丝笑意了,言行举止现出一副泼辣之状,心道:她终究是装不下去了。便也不再微笑,冷冷地回应道:“苏小姐大概搞不清楚状况吧,我们是清白的,一点事情都没有。我不晓得苏小姐到底是有多自卑,才如此信不过傅岚禹。”
苏清荷冷笑一声,愤然道:“你频繁来找我表哥是怎么回事?你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不打紧,但请你别连累到我表哥的名声。呵呵,毕竟跟那种地方有关系的女人,难免有人会在背后嚼舌根。”
宁桐并不动气,冷静地应道:“我看傅岚禹倒不曾这么想过。”
“傅岚禹?我表哥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吗?”
宁桐见对方盛气凌人,一改往日的温婉,心道:白莲花终于露出真面目来了。当下轻笑一声,说:“不叫也罢,将来兴许还得改口叫相公。”
苏清荷脸色一沉,转眼间,脸上的怒容散去,露出一副轻蔑的表情,嘲讽道:“就凭你低贱的出身,我姑母也绝对不会让你踏进傅府半步。”
宁桐冷冷地看了一眼苏清荷,一字一句说道:“如果我有心想嫁进来,别说是你拿我没办法,就是傅老夫人也不管用。苏小姐请留步,不必再送了。”
苏清荷惊愣在原地,心里的愤恨将她整颗心都淹没了。她伸手狠狠地掐着走廊上的一盆花,只掐得花骨朵儿破败不堪。
“池宁桐,你这个贱人,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宁桐回到怡红楼的时候一肚子的纳闷,见这几日楼里的姑娘也都在为新曲排练,因而她也没有什么事情,便去郑府找郑子雷说正经事,顺便找秋水聊聊天。
来到郑府,宁桐把她今儿去傅府,傅岚禹告诉她事情会办妥的消息跟子雷说了说,然后就去找秋水。
秋水一看到宁桐就热情地黏上去,有种久别重逢的欢喜。但一看到她闷闷不乐的样子问道:“桐姐姐,你怎么看起来没精打采的?”
宁桐吃了块果脯,蹙眉说道:“小水啊,你说这人真的是不可貌相吗?你说装一天两天的不露相倒是情有可缘,一年两年的还不露相,多累啊。”
秋水给宁桐倒了一杯凉水,若有所思地说道:“都说人不可貌相,这话可不是空口无凭,定然是古人用血的教训得出来的理儿。照你这么说,这人要么就是这样的性子,要么就是被逼急了,才不得不露相的。”
宁桐惊愣,抿了一口凉水,说道:“被逼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