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黑羽离开书房,苏清荷这才端着莲子银耳羹迈入书房,巧笑温婉地说道:“表哥,你这几日为了池姑娘的事情就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听伍叔说,你今儿还没用早膳,我熬了一蛊莲子银耳羹,你快趁热喝了吧。”
傅岚禹点点头,接过苏清荷递过来的汤匙慢悠悠地喝着。苏清荷看表哥今儿心情稍好,便开口问道:“表哥,池姑娘的事情怎么样了?是有人陷害火凤楼吗?”
傅岚禹头也不抬,温和地说道:“目前猜测是同门竞争不过火凤楼而栽赃嫁祸的。”
“可不是,栽赃的人可真是蠢得紧,哪里有老板会在自己的地盘上毒害客人的?”
见傅岚禹并未接话,苏清荷柔声一笑,轻语道:“表哥,虽说答应了别人的事总归要办到,可是你也不要忙得连自己的身子也顾不上。如此,清荷会、会心疼的。”
傅岚禹用巾帕擦了擦嘴,起身走到书房外,对婢女说道:“再泡一杯清茶过来。”
却说,宁桐虽被关在牢狱里,可是见卒狱对自己和许氏夫妇很是客气,心下很是不解。她抓住送饭过来的卒狱,问道:“这位大哥,请问县令大人何时才会审问我们?”
卒狱客气地应道:“你难道不晓得我们大人是特地把这件事压下来的吗?”
宁桐纳闷,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卒狱以为她是装傻,看了她好半天,见她依然是一脸的迷茫不解,确信她是不晓得其中缘由。好半天,卒狱反问道:“你可别说,你如今能够在这里安然无事还不晓得是有人给你们打点妥当的?”
宁桐惊诧,心道:那时候被官差带走的时候,双儿和守孝夫妇没有在当场,想来他们应该没有出什么事情,应该是他们花钱上下打点的。
“是我哥哥吗?”
卒狱摇头,笑说道:“我们哪里知道?只是听我们头儿说要对你们像大爷一样招待着。”
宁桐越发纳闷了,喃喃自语道:“哥哥有这么大的面子吗?难不成是姐姐和姐夫的关系?”
见卒狱要走,宁桐又叫住他,问道:“大哥,那我们要如何处?难道就这么一直被不明不白地关着吗?”
卒狱摇头,放下饭菜就离开了,生怕被宁桐再抓住问个不停。
宁桐满心的不解和无奈,可是却无法得到一丝的消息,只能自个儿琢磨了。她在金陵城的这三年,生意上的规模确实是扩大起来的,手里头拥有的客源还算稳定。怡红楼虽然如今发展得比火凤楼还好,但自己是火凤楼半个老板娘的身份还没有多少晓得。由此可以排除点青楼的竞争者陷害自己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