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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居然是坐在警车里。
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乘坐上这种交通工具。
身旁的伊恩在他刚一睁眼就有所反应,垂眸看过去,姜黎动了动身体,发现了身上披着的毛毯。
好像是家里那个。
“你醒了?谢天谢地。”
伊恩在胸口划了几下“十”
字。
姜黎微微往一侧挪了挪,扭头看向车窗外,却无意间摩擦到脖颈间的纱布,伸手一摸,才知道自己脖子的伤痕被包扎了起来。
“还好吗?要不要先去医院?”
他一句话都不说,叫伊恩有点心急。
可是Omega依旧保持沉默,摇了摇头。
抵达警局。
梁闻语在另一辆警车上,至于脑袋被打破的姜绍,则由警察看管下送去了最近的医院急救,目前没有生命危险,尚在昏迷。
入室挟持、勒索财物,且故意传播病毒未遂,数罪并罚,怎么也能关个十年八年的。
可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姜黎似乎收到了很大的惊吓,根本没有办法开口说话。
所以做笔录询问只能让他写下来。
因为有一个条理逻辑双清晰的梁闻语在场,两人互相印证,基本可以给他定下罪。
姜黎裹着毯子坐在警局大厅的位置上,后脑勺抵住墙面发呆。
随后从审讯室出来的伊恩再次询问他需不需要去医院,他还是摇头。
梁闻语去拿纸杯给他接了杯温水喝。
姜黎一手接着杯子,不经意抬眼瞥向门口,光芒之下是模糊而圣洁的身影。
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看清楚来人的脸后便直起腰倒在对方身上,胳膊紧紧环绕住。
“不哭不哭,你受委屈了。”
盛予骄揉揉他的头发。
姜黎安静地埋进他怀里哭了一会儿,又怕把他的衬衣弄湿,只拿手背把眼泪抹干净。
其实现在并不冷,若不是屋里开着空调,外面的热气都会钻进来,可是Omega执意裹着那条毯子,哪怕大汗淋漓也要将自己团得严严实实,好像是在寻求什么薄弱的安全感。
但盛予骄以来,他便一直抱着Alpha的腰不撒手。
完成笔录工作之后,他们就回了家。
当然伊恩是个例外。
因为他要彻底“回家”
了。
“姜,可以跟你单独说两句话吗?”
他站在台阶上把人叫住。
姜黎回头,抬眼,看了他几秒钟,才对着盛予骄打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