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想吃腌笃鲜,你去山里挖点冬笋好不好,中午就不吃饭了。”
“我一个人去?”
单凛挑了挑眉,疑惑道。
“叫下面陪你嘛,我还要给小慈的生日会做计划呢,再说外面多冷啊,你舍得让我出去挨冻吗?”
盛予骄心虚地冲他眨眨眼。
“不舍得。”
男人实话实说。
“我就喜欢我老公挖的冬笋,跟别人挖出来的不一样,特别清甜,特别鲜美。”
盛予骄搂着他的胳膊,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胡乱夸一通。
“好了,我待会儿就去。小马屁精,”
单凛朝他鼻子刮了一下:“但是不准总吃甜食了,让厨房给你多切点水果。”
“好好好,你放心的去吧。”
盛予骄亲亲他的脸。
他目送单凛穿戴好厚衣服走进后山,便快转身回屋,坐电梯去楼上的书房。
锁上门,他轻车熟路地趴在地面,抽出那只保险箱。
他深吸一口气,手指颤抖,怎么也按不下去数字。
最终,他用另一只手掌扶住,输入密码。
正是他出事那天的日期。
实际上,他对于那个日子很模糊,可能是人体大脑的保护机制,尽管已经恢复了不少的记忆,可但凡涉及到当天的细节,他总是一片雾蒙蒙。
咔嗒。
解锁的声音。
这一刻,突然巨大的恐惧感笼罩住他。
他忽然有个想法,就是不要打开这只箱子,当作什么都没有生,正如同单凛的愿景那般,成为一株温室里的菟丝花。
或许这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旦开启,他而今的安稳生活就会被打破。
可能所有都会化作泡影,单凛会消失,小慈也会不在,门口的玫瑰花田也会腐烂。
盛予骄,我应不应该这么做?
他紧闭双目,不断询问着自己,试图在记忆中寻找答案。
但终究是事与愿违。
他看到的只有一片空白。
不知道做了多久的思想斗争,他缓缓拉开箱门,猛地睁大眼睛。
三样物品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盛予骄第一时间看到的,却是体积最小的那枚戒指。
与单凛手上那一枚不差分毫的设计。
他伸手捏起来,套进自己的左手无名指,和上面已经淡化的痕迹完美重合。
盛予骄耳边如遭雷鸣,缓了很久才拿起旁边满是划痕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