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丽雯一脸暧昧的表情说
“这里哪有什么大神儿啊。你是不是不放心你的新媳妇呀。你放心吧,马嘶鸣早就调走了,现在书记可不是那样的人。”
石大庆听着这么别扭,明明是话里有话呀,就问她
“老同学,马嘶鸣是什么样的人?你这话中有话呀。”
他想说是不是张贤芝和马嘶鸣有什么事呀,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呼丽雯现说走了嘴,就赶忙说
“你别误会了,我是说,马嘶鸣在的时候可霸道了,迟到、早退的被他抓住不光罚钱,还要在大会上做检查。张贤芝就被抓住一回,让马嘶鸣罚了十元钱,念她是个新来的又是大学生,就给了她面子,没让她在大会上做检查。”
俗话说,会说的不如会听的,石大庆听出了呼丽雯的画外音,难道张贤芝真的和马嘶鸣有一腿吗?她是那种不检点的女人吗?
本来石大庆的处女情结已经被离多聚少的幸爱冲淡了许多,在呼丽雯三言两语的挑唆下,又一次刺激了他那根敏感神经。
石大庆回到家里越想越心里不舒服。狭隘的心态,强烈的占有欲和忌妒心让他情绪坏到了极点。可他知道父母年纪大了,家务事也很繁重,自己不但不能替老人分担,还给他们添麻烦,只能强装笑脸,压抑着自己的坏情绪,从母亲怀中抱过儿子。
儿子快到一周岁了,正在蹒跚学步,看着儿子可爱的样子,心情好了许多。这时张贤芝骑着自行车笑吟吟地进了院子,见儿子踉踉跄跄的步态,小手攥着一根树枝驱赶着比他还高的大白鹅,丈夫站旁边保护着,心情格外的好。放下自行车,上前抱起孩子,在他的小脏脸上亲了一口。看了一眼冷冰冰的石大庆,仍然娇嗔地说
“孩子的小脸脏的,你也不给洗洗,你抱着,我拿湿毛巾给他擦一擦。”
说着把孩子送到了石大庆的怀里,进屋拿了一块湿毛巾,把孩子的脸擦得干干净净。她注意到了石大庆的脸色,她假装不介意,仍然笑着,说
“你带孩子玩吧,我帮妈做饭去。”
石大庆毫无表情的抱着儿子转身进了他们的屋子里。
晚饭过后,张贤芝帮着婆婆拾掇完碗筷,回到西屋,从石大庆手上接过孩子,这个时候张贤芝的脸色早已经没有了笑容,她不是那种性格柔弱,内心强大的女人,她敏感多疑有又些偏激。她坐在热乎乎的炕头上,掀开粉红色的毛衣,露出被奶水撑的鼓鼓的乳房,将奶头塞进孩子的嘴里。儿子欢快地吃着妈妈的乳汁,一只小手摸着妈妈的另一只奶头,不时地回头看一眼爸爸,他感觉爸爸今天和以前不一样,怪怪的。
石大庆见张贤芝也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幼小的孩子都觉察到气氛的异常,本打算劈头盖脸的质问一番想法又收了回去。理智告诉他,这种事儿问是问不出来的,没有哪个女人会承认的,只能采取委婉、旁敲侧击的方法,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傻瓜。
石大庆想了一会终于开口了,他脸色平常,语气平和地说
“贤芝,有一句话让我难以启齿,可是总憋在心里又是负担。”
张贤芝把脸转向一边,也不看着石大庆,没好气地说
“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说吧。”
石大庆坐在地上一把椅子上,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说
“我问你,以前那个马嘶鸣是不是很照顾你?”
张贤芝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把儿子放在炕上,把玩具递给孩子,镇定自若地说
“石大庆你什么意思?有话直说,何必拐弯抹角。今天去乡政府看见谁了?听到了什么?那马嘶鸣起初是对我不错,让我当团委书记,打算培养我入党。我把他当长辈看待,我妈家养鸡,我让我哥拿一筐鸡蛋,我给他送去了。有一年他上初中的女儿放寒假,来林场玩几天,正赶上马嘶鸣出去几天开会,不在场里住,天特冷,他的屋子暖和,他女儿让我陪她住,我就在他宿舍住了两宿。可能被人误会了,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后来我看他话里话外的对我另有所图,我就辞掉了团委书记,回到了‘林场技术中心’,就和他就没有来往,我也没有再要求入党什么的。你是不是见到呼丽雯了?是不是她说了什么?”
石大庆急忙否认说
“我是见到呼丽雯了,没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张贤芝说
“那个呼丽雯纯粹就是一个小人,她以为陈凤娟调走了,团委书记非她莫属,没有想到马嘶鸣没有用她,让我当了,她记恨在心,见了我就像见了敌人似的,还到处埋汰我,没让我听见,让我听见了,我非得撕烂她的嘴。”
此时,不祥的阴影逐渐笼罩了张贤芝忐忑的心,成为压在她心底一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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