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敲门声,让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的刺耳。陈花花吓得急忙起身,慌乱的寻找自己的衣服。
李倩却显得十分镇静,问道
“谁呀,深更半夜的干嘛呀?”
外边传来曾道枚的声音
“我,开门。”
李倩一听也傻了,两个人毕竟没有正式离婚。心想他怎么找这儿来了。就说
“睡了,有事明天再说。”
曾道枚声音不高,但是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说
“今晚你若不开门,我就砸门了。”
李倩知道事情瞒不下去了就说
“等着我给你开门。”
陈花花衣服还没穿完,就想躲起来,想躲,哪有地方躲呀;三十多平的房子,七十年代盖的,属于拆迁计划中的待拆迁房。再看陈花花狼狈的样子裤子也穿反了,光着身子披着外套,两腿不停地抖。说道
“你先别开门,我咋办呀?”
看到陈花花一副怂样,李倩对这个男人的嫌恶感油然而生。怒气地说道
“怕什么?他能把你吃了?看你那怂样。”
边穿衣服边对外边大声说道
“敲什么敲?也得等我穿完衣服呀。”
外边的敲门声突然停了下来。楼道里一片死亡般的寂静。李倩穿上拖鞋,打开房门,外边连个人影都没有。李倩关上门,纳闷了,明明听到曾道枚的声音,怎么他就走了?这不是他的性格呀。站在一旁正在整理衣服的陈花花这才缓了一口气。感觉裤子有点儿湿,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尿裤子了,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心有余悸地说
“他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回来呢,我走吧。”
李倩见他这副怂样,也就没有留下他在这过夜的心情了。可她还是关心的口吻说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再回来了,那你走吧。”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说
“太晚了你就别回家了,找小旅店住一宿吧。”
一场惊吓得陈花花兴趣全无,匆忙地离开了李倩住处。
原来曾道枚这天来城里办完事,主要是到岳父家找妻子,等到天已经黑了李倩也没有回来,岳父说她搬走了,搬到哪里也不知道。他和岳父大吵了一架。紧赶慢赶想赶上最后一趟公汽也没有赶上,正在沮丧的时候,碰见原来在商厦一起打工的刘涛。刘涛原来也追求过李倩,因李倩失火受到牵连被开除了,和李倩的关系也断了,当他看见李倩走进破破烂烂的棚户区,觉得好奇就跟了过去,看她进了一栋楼的二楼的三阳房间,心里纳闷,李倩不像到谁家串门倒好像是常住在这里,他也不好意思进到屋子里,就记住了楼号和房号。
虽然两个人都和李倩有牵连,但是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故人相见就有几分亲热感。刘涛就请曾道枚到一家小饭馆吃了一点饭。边吃边聊中,刘涛就问他们俩生活得怎么样,曾道枚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告诉了他,他们的婚姻出了问题,李倩已经半年多不在家住了。刘涛方才恍然大悟,就把昨天看到她的事情告诉了曾道枚。两个人好久没见面了,饭后送走刘涛后,曾道枚心里酸酸的。李倩离家后,他多次到岳父家去找李倩,又是买东西又是赔礼道歉,也曾抱着孩子感化她,可她去意已决。
听说自己的老婆居然住在如此破烂的出租房里,一股怜悯之心油然而起。都是我的错呀,再去找她谈一谈。
曾道枚按照刘涛告诉她的地址很快找到了李倩的住处。漆黑的楼道没有一点亮光,他摸索着到了二楼,辨认了一会就听到正对着楼梯的房间里有人说话,仔细听是李倩和一个男人在说话。说的是白天两个人做那事的话。曾道枚听出了男人的声音,是陈花花,探矿队的陈花花。他如五雷轰顶,原来这一对狗男女早就勾搭上了,不怪老太太说李倩丢人呢。曾道枚再也控制不住了,握紧拳头狠狠地砸起门来。那声音惊动了同一个单元的住户,纷纷出来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