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温笑,“三弟妹快别说了,大嫂嫂就衍哥儿一个人,自然不愁女儿嫁妆。”
“谁说不是呐,咱们三妯娌当中,就是大嫂嫂手头宽裕,咱们两房嫁女儿送都送出去多少了。”
“说起来,当初泠月也给大嫂嫂送了不少礼吧,真是有孝心啊……”
姜泠月填补场子,说道,“泠月虽得认大夫人为义母,万不敢居着身份要求伸手,能跟在大夫人膝下是泠月几世修来的福分,只求一辈子跟在大夫人身边孝顺,不求嫁人。”
三房怪吁,“哪有女儿家到了年岁不嫁人的,让外人知道还不讲我们闻府的笑话,知道的人说泠月孝顺,不知道的说大嫂嫂刻薄,把着人不放,舍不得给泠月出嫁妆。”
姜泠月头次被夹在几房当中成拉踩的事馅,连忙摇头,她没有江映儿那么稳的心态,毕竟卢氏在闻府就是她唯一的靠山。
立马就跟卢氏澄清,“义。。。。。大夫人,泠月说的都是真话,并无别的深意。”
卢氏脸色发青,她想不到言语呛三房。
那头还在火上浇油,“泠月也别担心,大嫂嫂近些年攒下的钱可不少,不算母亲给的,衍哥儿孝顺的,便是当年大嫂嫂嫁到闻家来,我家那个说,大哥还给大嫂嫂足足添了十多倍的嫁妆,摆出去能铺满淮南十几条街。”
“。。。。。。”
吃酒的心情没有了,卢氏喃喃对着仆妇说,“当初我是不是不应该和姜泠月走太近,或者不应该让衍哥儿把她带回家。”
嫁女啊,不是要刮掉她的血嘛,想想嫁妆,卢氏头疼。
姜泠月受了冷遇,回来的时候,底下的丫鬟告诉她,闻衍往清韵汀去了。
气得她脸绿,抢过丫鬟手里拿着给卢氏准备的物件什,砸到了妆奁台上。
*
闻衍姗姗来迟。
远见容云阁燃着烛火,一室昏黄暖意,刻意磨蹭许久的男人脚步在不自觉加快赶往,后面的贴身小厮,只能追跑着撵上。
几日未见,容云阁一堆丫鬟仆妇里,一眼即见,他的妻垂脸站在门口。
她穿着鹅黄色的小袄,俏生生的脸蛋透着白皙的润嫩。
闻衍一瞬间被她定吸住,应当是走得急,心跳也快了。
“夫君。”
闻衍拉下自见到女人时悄然中翘起的唇角,正色淡慢应。
“嗯。”
踏入容云阁,路过几日未见的妻旁边,闻到熟悉的清幽的丝丝甜香,沉重的心头散了几分阴霾。
“你叫我来什么事?”
男人走进内厅坐下,垂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