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东晟的模样,不禁让许连臻想起昨晚看的那部古装片,男配让人绑架时就是如此跟山寨王说的:&ldo;大王,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求您饶了小的一命……&rdo;许连臻一个没忍住,&ldo;噗嗤&rdo;一声笑了出来,年东晟见好就好:&ldo;笑了就表示同意了。那我这个挂名老板就先出去了,您忙您忙。&rdo;门阖上之际,年东晟又探了头进来:&ldo;为了表示赔罪,明天我跟阿娇来接你。&rdo;接什么接,就在对门,有什么好接的。第二天下午,许连臻照常陪孩子去双语班,只是下了课便带孩子直接回家,没有像平日一样母子三人去外头的餐厅用餐。两个孩子极懂事,只要好好跟他们商量:&ldo;俊佑,俊文,妈妈晚上有事,要跟年叔叔和娇姨去一个地方。所以你们在家乖乖的,要听保姆阿姨的话。当然,你们如果想去年频频家里跟皮皮哥哥,丫丫弟弟玩也可以。&rdo;果然,两个孩子各自点头,许连臻一人香了一口:&ldo;乖,妈妈明天有奖励。&rdo;孩子们一听奖励,圆圆的眼睛立刻闪闪发光,俊佑:&ldo;妈妈,什么奖励?&rdo;许连臻嘿嘿一笑:&ldo;秘密。&rdo;到家一看时间,下午三点四十,晚宴是晚上七点,怎么也赶得及。于是,许连臻把孩子托付给保姆,自己则回了房间,设定了闹钟,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小觉,然后又泡了一个小时的澡。这才神精气慡的出来化妆打理,最后挑一款最不会出错的黑色短袖基本款裙子。不深不浅的v字型领子,下摆是规则型的褶皱,让这一身的黑带了不动声色的妩媚。长长的头发照例是微卷侧在脖子一旁。许连臻将身后的拉链&ldo;哗&rdo;一声拉上,然后再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前后检查了一番。ok!此时,房门口传来阿姨的敲门声:&ldo;许小姐,年太太和年先生来了。&rdo;许连臻穿上了高跟鞋,取过礼服包,拉开房门而出。年东晟和周娇已经站在了大厅里了。周娇见许连臻的穿着,虽然好看,可还是会忍不住念叨:&ldo;又是一身黑,你就不能穿些别的颜色,年纪轻轻的,老穿这么深的颜色……&rdo;许连臻笑笑:&ldo;娇姐,拜托,黑色是永恒的经典色。&rdo;年东晟则搀扶着自己的老婆:&ldo;好了,老婆,我们该出发了,迟到了可不好。&rdo;许连臻赶忙讨好地扶着娇姐的另一只手:&ldo;是啊,是啊。我们要迟到了。&rdo;然后转身,又在孩子们脸上各亲一口:&ldo;宝贝,跟叔叔,阿姨,妈妈说再见。&rdo;到了大雁市的楼氏君远酒店,许连臻这次是第二次来。第一次,她清楚地记得是在六年多前,她来到这里,见他!不知怎么,许连臻今天一踏入这个酒店,就莫名地想起了他。其实在很多偶尔的时刻里,他的眉眼、鼻梁、唇线、脖颈,他的气味、呼吸、微笑,关于他和她的关联记忆,她都会想起,可也仅仅只是想起而已。可是,这些年来,她学会了放下。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必须放下。很多时候上天如果忘记给你某些东西,那么你必须学会见招拆招,学着让自己坚强独立,学会拥有让自己快乐煌能力。然后,一个人以坚强安静的姿态,看四季更替,冷暖变迁。她至少还有孩子们相伴,是的,她还有俊佑和俊文,足以抵抗这世间所有严寒。远处的电梯发出&ldo;叮咚&rdo;的声响再度移开,许连臻忽然觉得舒适的空气中有产波动,犹如被困在大网中央,被人四面包抄,十面埋伏,莫名地心悸。正在与年东晟交谈的关经理对她们说了句:&ldo;不好意思,失陪一下。&rdo;话音未落,便与负责宴会的公关公司人员忽然堆起满腔热情,万分热忱热诚地朝某行人迎了下去:&ldo;蒋总,贺特助,你们这么早就下来了。&rdo;蒋总,贺特助……许连臻缓缓抬头。整个君远的三楼早已经被华景包下了,迎宾处设在大厅入口边,后头便是一整面用镜面装饰的条形墙面。从那里头,许连臻望见自己身后有一群人,为首的一个高大修长,浓眉如墨,而那人的目光正投射在他的方位,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相遇,他那般地望着她,那么长那么久的时间空间仿佛都不曾有过一样。蒋正楠想起几个月前贺君在车子里问他的一句话:&ldo;蒋先生,许小姐已经进候车室了。蒋先生准备如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