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可能太久了,久到她已经忘了那份被林书浣勾出的心动。封存在心底多年的情感重新涌上心头,掺杂着她苦等七年的委屈,辛酸又苦涩。乌烈原本是很不悦的,刚刚打完一仗,好不容易找个清静地方想要睡一觉,结果却被这个女人给扰了。可此刻看着她弥漫在笑容上的泪水,他竟觉得心头一酸,铁腕下意识地松了松。这时,原本看着她又哭又笑的女人一下子扑上来搂住了他的脖子。乌烈能感觉到她湿润的小脸紧贴在自己的颈间,蹭得他心头又苏又痒。&ldo;书浣,你居然还活着。&rdo;书浣?书浣是谁?乌烈眉头打结,心中明白该把她推开,可他的身体却似乎拒绝这样做。女人柔软的娇躯紧紧地贴着他的肌ròu,玲珑的曲线与他严丝合fèng地契合着。她的衣服都湿透了,脸也湿、头发也湿,任何一处都是又湿又冷,但乌烈却觉得自己的心烫了起来。他下意识地吸了口气,原本想要推开她的大手却不自觉地搂住了她的腰。感受到他的动作,怀中的女人偎得更紧。乌烈感觉到伤口被她压得有些疼,又被她的衣料搔得有些痒,那又疼又痒的感觉也袭上心头。这种奇怪又舒服的感觉唤起了乌烈的防御意识,他用尽自己所有的意志力将怀中的女人推开,然而还未开口,那双原本揽着他脖子的小手便抚上了他略显瘦削的脸颊。乌烈又顿住了,他们的眼神交织在一起,纠缠出复杂又难解的情愫。&ldo;书浣,我好想你。&rdo;徐妃宜用发颤的小手勾勒着他脸上的线条,真实的触感让她确认这并不是自己的幻觉。她惊喜得暂时抛开了矜持,好像在这一瞬间又变成了那个十五岁的少女,急切又热忱地捧上自己的思念。书浣,我好想你,乌烈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彷佛被人揪了一下似的,那感觉难以形容。可他明明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也不知道他口中所说的书浣是谁啊!乌烈的理智在叫嚣着,但目光却无法从这个女人的脸上挪开,晶莹的泪珠儿从她墨丸般澄澈的眸子里漫出,与水珠交融,沿着她陶瓷般的肌肤、嫣红润泽的唇瓣滚落,划出一道道让人心疼的水痕。乌烈情不自禁地靠近她,看着她瞳中的自己越发清晰起来。他们越靠越近,在鼻尖顶到一起的时候,徐妃宜轻轻一颤,就像那叶上的露珠一样。乌烈觉得有些呼吸困难,好像口鼻中的空气被她吸走了似的,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目光微垂,落到她轻启的红唇上,接着鬼使神差地吻了下去。那柔软的触感令他的大脑有瞬间的放空,铁臂下意识地收紧,将她狠狠地揉进胸膛,重重地吻着她。徐妃宜想要闪躲,但在反抗之前,身子已经软了下去。身下的糙地柔软,身上的躯体坚硬,徐妃宜被夹在中间,几乎要被他的吻融化。她的心又酸又胀,彷佛被什么东西撑满了。然而当徐妃宜的手臂下意识地揽住乌烈的脖颈,并将柔软的身体贴上来时,他却猛地睁开了眸子,混沌着情欲的眸中挣扎出一丝理智,这一切都发生得太莫名其妙了!身为一军主将,他素来克制隐忍,因为他很明白,在战场上,哪怕是瞬间的失控都可能会换来死亡。可此时此刻,他却因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失去了理智……乌烈目光一凛,终于从这醉人的唇齿缠绵中抽身,黏腻在一起的唇瓣被迫分离时,还引得他一阵喘息。乌烈咬牙吞下喘息,半是迷恋、半是警惕地看着身下红唇微张的女人,她的唇被自己吻得发红,眼眸水汪汪的,看起来温顺又无害。徐妃宜看着他,迷茫的目光中含有一丝期待。他还没有说话。他会说什么?说他也想自己了吗?在徐妃宜期待的目光里,乌烈轻启薄唇,他的声音冷得几乎割疼了她。&ldo;你是谁?&rdo;树林深处,清水湖旁。身高八尺的战将以长刀支地,他披头散发、打着赤膊,伤口中淌出的血迹在纠结的肌ròu上勾出道道红痕,彷佛妖冶的图腾。而在战将面前,一个浑身湿透的狼狈女人跌坐在地上,因为刚刚的一番折腾,摇摇欲坠的发髻已经散下来,濡湿的黑发绸缎般披在肩头。徐妃宜仰视着他,似乎还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前一刻他们还沦陷在重逢的喜悦中相拥着、亲吻着,为什么下一刻他就狠狠地推开了她?徐妃宜甚至还来不及怨他的杳无音讯、怨他的久战不回,就又被抛进另一个疑团里。她雾茫茫的眸子里溢满了迷茫与受伤,小手下意识地揪紧身下的绿糙,&ldo;书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