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的他心都快碎了。
“我没碰她,也不认识。”
陈池驭指腹又轻又小心地摩挲着:“她有病,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真的没什么,已经让她滚了。”
“你别哭行不。”
“嗯?”
他一直哄,沈惊瓷什么都没说,男人手指再动想去擦已经干涸的泪时候,沈惊瓷却躲开了。
女孩微微偏头,垂着眸。
可是光这一个动作,就足够陈池驭受。
漆黑的眼眸微动,喉咙的呼吸都疼。
冷风一阵一阵的吹,冷白的月牙藏进厚重的云,唯一的光线也消失不见。
身子忽然腾空而起,沈惊瓷轻飘飘的落入他怀中,拉杆箱沉闷的砸在地面。
“老子真没干。”
陈池驭凝着沈惊瓷的眼睛,步伐沉稳,他抱着她往回走。几秒,他再次重复,声音比刚才更哑更低。
“年年,别那么想我。”
。。。。。。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和他
卧室白炽灯亮的刺眼,温热的毛巾蹭在伤口,嵌进血肉的沙砾一点一点被清理出。
膝盖磕的不算很严重,但沈惊瓷的皮肤白,凝结的血和肮脏的泥混杂乱不堪的黏在上面看着格外骇人。
“疼不疼。”
男人声音沉哑,陈池驭抬了眼。
屋内静悄悄的,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雨,雨点淅淅沥沥打在窗上,沈惊瓷视线从滑落的雨痕上移开,侧头转向他。
黑白分明的眼睛哭的全是血丝,她静了几秒,摇摇头。
陈池驭凝着她苍白的脸,眉头紧锁,黄褐色碘伏在上面沾染一层,却还是听见了沈惊瓷抽气。
很轻的一声,却让他动作再次放轻。
陈池驭脸色越来越差,纱布刚贴上,缩在床上的人口中张开一声嘤咛:“疼。。。”
“哪儿疼。”
陈池驭再也看不过眼,直接把人抱在了怀里。
沈惊瓷不知什么时候又掉了泪,一声不吭,眼睛也紧紧地闭着,沾满泪的小脸在灯光下几近透明,又莫名的乖。
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陈池驭头一次出了后悔的情绪。
他压抑住心里的波涛汹涌,在她膝盖上吹了吹气:“这儿疼?”
沈惊瓷就像是听不到一样,陈池驭咬牙,手掌抵在她脖颈:“睁眼,看着我。”
沈惊瓷终于有了反应,细长的眼睫窣窣的颤着打开。
见况还能听进话,紧绷着轮廓隐隐的松了几分,他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哄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