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武在炕沿坐着,反复斟酌刚刚烟烟说的话,可怎么琢磨怎么不对劲,他的小夫郎主动亲了那条小土狗,不亲他?凭什么?凭什么那小畜牲得此偏爱,肖武越想越气,把狗窝从偏屋挪到了柴房,一手拎着小黄脖领一齐扔到了柴房,眼不见心不烦。
北方冬天冷,小土狗虽有皮毛,但才几个月,顾青怕在外面被冻死,就一直养在偏屋。
厨房饺子煮好,顾青便喊爷几个过来端饺子准备吃饭,小池心里却不痛快,就因为他说爹爹坏话,得罪了爹爹,回到家有苦难言,这会儿他爹居然把他心爱的小黄都给带去了柴房。小家伙苦着脸,坐在桌前,双手叠放于胸前,脑袋抗拒的偏到一侧,顾青端着饺子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好奇的问道“谁惹我们家小池啦?”
小池听着顾青温和的声音,感觉有了靠山,底气也足了,愤愤的告状道“爹爹把小黄给带去柴房了。”
顾青莞尔,一天八百个鸡毛蒜皮的官司,每天如此,不是肖武带着小池出门扫雪把孩子灌到雪堆里,就是肖武把小池和烟烟堆的雪人给踹倒了,反正不管肖武是不小心碰到小池的布老虎了,还是故意碰掉了小池的千字文都是要被告状的。
现如今有了顾青撑腰,两个孩子底气足的很,已然不似从前般怕肖武了,也似乎现肖武其实就是个纸老虎。
反正每天都花样百出,层出不穷。
顾青把盘子放到炕桌上,摘下围裙,慢条斯理的用围裙擦完手,把围裙挂在了木桩的钉子上,这才慢悠悠看向肖武,没言语,一个眼神肖武就知道顾青要问什么,可肖武怎么能说他是吃一条狗的醋呢,心有不甘嘟嘟囔囔小声嘀咕“就不应该养那条没良心的小土狗,老子救它一命,它倒好恩将仇报的东西。”
顾青听不清肖武在嘀咕什么问道“大声些,听不见。”
肖武清了清嗓子冠冕堂皇道“要让它早些适应外面的环境,不然在屋子里待习惯了,赶都赶不出去。”
顾青想想是这个理,有些不放心的问“不能冻死吧,数九寒天的,怎么着也不急于一时,好歹是条生命。”
“放心吧,顾全山夫郎可不许这小土狗进屋,一直养在外头,不碍事。”
肖武狼吞虎咽夹饺子往嘴里放,含糊不清的回答。
一家人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冬至,老话说冬至大如年,虽没准备什么好酒好菜,可就这饺子也让一家人吃的十分满足,两个孩子撑的直不起腰,瘫在炕上直哼哼,收拾完碗筷,顾青拖了鞋子上炕,小池立马黏了过去,小脑袋枕着顾青的大腿,歪着脑袋看着顾青,煞有介事道“小爹爹,我还有事要和你说。”
顾青挑挑眉,眼神含笑,摸着小池柔软的头问道“什么事呀?”
“小爹爹你低头,我偷偷告诉你。”
说着还不忘挑衅的看了一眼肖武。
顾青看着爷俩打哑迷,就知道肖武又惹到这个小祖宗了,笑着低下头。
“爹爹今天并没有牵着我,他一点都没听你的话,他还是抱着姐姐,让我跟在后头。”
小池用自认为很小的声音告着状。
实际上肖武和烟烟都听得一清二楚,烟烟扶额,心里有些怀疑,如此蠢笨之人,当真是她弟弟?
顾青听完皱眉,转头看向肖武,肖武一见东窗事,也赶紧告起小池的状“他…他在学堂说我皮糙肉厚,让我替他领罚,挨先生十个手板。”
肖武紧张的磕巴了一下,但语极快,就好像怕顾青不让他说一般。
顾青是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肖武是怎么从气质高冷的罗刹,变到如今这么幼稚的,每天和孩子吵架告状,记仇,还喜欢碎碎念。不过这样也好,顾青是看着肖武一步一步敞开心扉的,不过也才二十一岁,搁现代还是个孩子呢,如今这么看来倒也像个毛头小子。
小池一听爹爹把他丢人的事也抖了出来,蹭的从顾青腿上离开,坐了起来,为自己辩解“我和先生说的是,如果背不出,又没说肯定背不出,爹爹怎能如此记仇,还故意向小爹爹告状,爹爹不是说我们之间的事要自己解决吗?”
小池平日是不敢这么和肖武讲话的,可又怕爹爹说的话,让小爹爹觉得自己不是个乖孩子,在小爹爹的信任和爹爹的威严间,小池果断倒戈选择了小爹爹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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