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之前也挨过教训了,何况现在我仍一心向学。”
俞晖不擅长撒娇耍宝,只是今日担心长兄难过,抖抖机灵说:“灿儿情商不及昭儿,好在嘴乖,要是昭儿如灿儿半分,今日还能少讨些打。”
“昭儿虽是小聪明,但够机敏,心性不定,遇到大事怕他会孤注一掷,这是我知道的,可我却小看了灿儿,灿灿看上去木讷,可心底有些大智慧,小小年纪敢断臂求生,似有些绝处逢生的勇气和智慧,就这份绝处脱身的本事,小晖你也得学学。”
“我看人精都到大哥家里了。”
“你是猴精!”
俞曜笑骂。
俞晖看俞曜疲态稍微缓了缓,试探性问长兄的态度:“咱们这事儿……长姐那边?
俞曜叹口气,说:“明天劳烦长姐去接舅母,阿昭的事情过段时间再说吧。阿瑗生死未卜,我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
俞灿没敢直接去找长姐,回到屋子里,东看看西看看,现下才放心下来,仿佛确认自己将长久住在这里,一下子心里就安稳许多。
俞灿在长姐房门前踯躅很久,看着梅姨从大姐房间里出来,俞灿上前一只手端着小棋煮的甜汤,讨好地冲梅姨笑,会说话的眼睛好似在问,姐姐还生气吗?
梅姨是俞家老人,从小就照顾俞烨,梅姨看着这些孩子长大,嗔怪看了一眼,又心疼脖子挂着红布托着手臂的俞灿一只手端着甜汤在门外徘徊了许久,正话反说:“小小姐快回房吧,大小姐正在气头上呢,啊呀呀!囡囡这吊着胳膊,端着甜汤把手都烫红了,小棋你怎么照顾小姐的!”
闻言,长姐俞烨也坐不住,止不住担心出门来看,俞灿上前笑嘻嘻讨好,俞烨又回到内卧,关了门。
俞灿跟进去,放下甜汤,坐在长姐房间的客厅里,看着墙上挂着兄妹几人的书法和涂鸦,都用相框相得极好,还有兄妹们的照片,俞灿坐在客厅的钢琴旁,向屋里喊:“姐姐,听灿儿单手弹个钢琴哇,您指点指点灿儿。”
说着弹起来,俞灿的钢琴是俞烨教的,这是俞灿能拿得出手的才艺。弹完一曲见长姐没有反应,把钢琴凳搬到俞烨卧房门口,百无聊赖坐下来,看着长姐客厅的陈设和在英国的家里有什么不同,她琢磨着怎样装修,毕竟以后就要和哥哥姐姐生活在一起。
坐了很久,俞灿觉得梅姨应该上楼叫大家吃晚饭了,从花瓶里拿出了个鸡毛掸子,在自己腿上敲了敲试试,疼,嗯,就它了。
梅姨敲门叫众人吃饭,俞灿爽快答:“梅姨辛苦了,姐姐不吃,我也不吃,我要陪姐姐。”
说着又拄着鸡毛掸子坐在钢琴凳上,俞灿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果真没有十分钟,姐姐卧房有响动,俞烨开门,看见俞灿举着鸡毛掸子,跪趴在琴凳上,可怜兮兮抬头说:“姐姐,你别不理灿儿,你打灿儿两下,出出气,好不好?”
俞烨没说话,看着幼妹吊着胳膊,讨好的样子,狠心关上了门,俞灿在门外说:“姐姐,长兄和二哥说,要是长姐还生气吃不下饭,晚饭也不让灿儿吃,还要把灿儿拉到小祠堂去谈话,我和小哥哥是闹着玩闹急了,小哥哥都让大哥揍得起不来,还在趴着抄家规呢,姐姐,要是灿儿也被揍得起不来,谁陪姐姐玩,哄姐姐开心哇?”
听了听长姐没动静,俞灿说:“那灿儿还是自己去小祠堂请罚吧,总好过一会儿让大哥拎过去,灿儿没大没小和小哥哥动手,大哥一准儿把灿儿屁股打开花。可是现在灿灿想明白了。已经和小哥哥和好了,我们又是最亲最好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