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瑤幼時,元家未出事之前也是念過半年書的,雖然學的不多,認字算帳都是夠了,於是便將自己會的許多東西毫無保留地教給三妹。元琪喜歡讀書,是個讀書的好苗子,就不該浪費這天賦。
姐妹兩在房中待了快兩個時辰,眼看著已經到午時了,元瑤起身:「大姐先去做飯,你先練著。」
元琪從未這般開心過,小臉上都是對知識的渴求,元瑤摸了摸她的頭便去了廚房,這才發現,江頌安昨夜歸來,當真是帶回來了不少東西。
米缸被填滿了,還有一袋子黃小米,油、鹽、糖全都補齊,甚至不知他從哪裡搞到了一些香料,這讓元瑤十分驚喜。
有了香料,醃肉滷肉都可以做,元瑤當個寶貝似地將這些香料收了起來,盤算著過年做點兒臘肉出來。
至於午飯,元瑤看了一眼米缸,要是從前的她定是會將精米和糙米混著煮,但是現在的元瑤不想那麼過了,她毫無保留地煮了一大鍋的白米飯,稻米的香味比糙米不知道要香多少,沒多會兒廚房就飄出了一陣米香。
至於菜,江家有個小菜圃,但是冬天也沒什麼,保不齊就是白菜還有蘿蔔,不過地窖裡面倒是還有酸菜和土豆,元瑤想了想,搭著梯子下去了。
江頌安回來的時候元瑤剛剛下地窖里,他們聞到了米香卻沒在廚房見到人。
「大姐!大姐我們買了好多爆竹回來!」元荔興奮地喊著,在地窖的元瑤卻是沒聽見的。
還是江頌安眼尖,看見了地窖邊上的梯子,他叮囑幾個妹妹們把東西放好,自己則大步朝地窖走了過去。
元瑤難得下來一回,自然想多搬點兒東西上去,可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當她搬著幾顆大白菜和一罈子酸菜準備朝外走時,全身心都在懷裡的東西上,顧不上腳下,一個不注意就被一個圓滾滾的土豆給絆了腳——
「啊!」
眼看元瑤就要差點兒摔倒,腰間忽然伸過來一隻有力的胳膊牢牢圈住了人,元瑤睜大了眼,下一瞬就聽見江頌安氣急敗壞的聲音:「你怎麼一個人下地窖里?!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
元瑤都懵了,她不過下個地窖怎麼就危險了?男人突如其來的脾氣讓她莫名其妙,想到上輩子這男人說走就走將她一個人丟下的狠心,火氣也騰地上來!
「我怎麼不能一個人下來了?不就是個地窖?你不在的時候取菜都是誰來?你指望誰來幫我呢!」
江頌安也愣住了,他顯然從元瑤這話里聽出了對他濃濃的怒和怨,可這怨卻不像是短短几月能有的,而且他耳尖猛地聽到了一陣抽泣聲,瞬間,江頌安眉眼就軟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嘆氣,語氣也軟了下來。
「這地窖沒燈,梯子又高,你要是萬一摔下來,你讓我……」江頌安無奈嘆氣:「是我的錯,你莫哭了。」
他頭疼,生怕惹了懷中的小婦人,她夜裡哭,白日還哭,真不知她是不是水做的。
「哪就會摔了……」元瑤不領情:「你不在的時候我下來了好多次,都沒事!」
「那剛才不就差點摔了?」
「……剛才是你嚇我!」
元瑤蠻不講理,江頌安也很無奈,「好,都怪我……」
他拇指粗糙,笨手笨腳地去幫她擦淚,元瑤這會兒氣也消了些,但抿著唇不說話。
兩人此刻還在地窖內緊緊相擁,周圍的黑暗讓某些東西發生了無聲的變化,貼得極緊,江頌安甚至能聞到她身上的香,那身前的柔軟也是不容忽視。
元瑤亦然,這男人身上霸道卻又令人心安的氣息竟讓她有些腿軟,嘗過了一些滋味兒,她此刻竟然不想鬆開手。
不過下一瞬,江頌安就鬆開了她,顯然,他是怕她惱了,畢竟從前挨她近點兒也要被嫌棄的。
「走吧,我先上去再拉你。」
江頌安克制著那股燥熱,故作鎮定,而待兩人都出來時,卻又狠狠挨了一記元瑤的眼刀。
江頌安愣了愣,抿了抿唇。
果然又生氣了。
但那樣的場景,他抱著她根本就撒不開手。
第5章年豬
這頓晚飯,是讓元家三姐妹牢牢地記住了今天。
大姐做了酸菜燉棒骨、醋溜白菜片、還有一道野蔥炒雞蛋,配上一鍋粉條雜菌湯和冒著熱氣的白米飯,簡直是將人五臟六腑的饞蟲都勾了出來!
連一向文靜的元霜也忍不住吃得快了幾分,江頌安更是,兩大碗白米飯下肚還沒有半點兒感覺。元瑤嘆氣,家裡的米還是不夠,於是又轉頭拿了幾個窩窩頭出來。
窩頭也不錯!江頌安不挑食,就著一碗粉條湯就吃了四五個窩頭,這才總算是有了飽意。
午飯吃的好,下午人就有幹勁。元瑤去拾掇那些菜啊肉之類的,江頌安就把院子裡需要修補的地方全都修整好了。
雞圈鴨圈、籬笆圍牆,這男人的確能幹,一身的力氣似乎就是用不完,而三個小妹也沒閒著。元霜已經會做飯了,自然幫著元瑤一起準備年夜飯,而元琪則認認真真打掃起衛生,元荔也跟在江頌安的屁股後面當起了遞東西的幫手。
忙活了整整一下午,天色擦黑全家人才歇了下來。
晚飯簡單的吃了之後就各自回房去了,元霜承擔起照顧兩個妹妹的責任,元瑤放心回了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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