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守寡三年的元瑤已經不是當初懵懂無知的少女了……這些年她不知道和多少婦人們打過交道,自然也知道就江頌安那個身板,初時受些罪是自然的……只要她後面不抗拒,其實過段時間也就好了,夫妻之間的魚水之歡,大抵都是這樣的……
可元瑤當時不懂啊,嚇得不行,後來但凡是江頌安靠近她就恐懼。
但江頌安能賺錢養家,她也不敢太過明顯,只好找了藉口,說自己從小身體不好,規定了十日才能一次的約定……
其實元瑤耍了小心機,一個月里,她月事就要占去五六日,所以十日一次,大抵還有一次是能用這事逃過去的,她到現在都記得她和江頌安說這個事情時候的緊張心情,原本以為那個重欲的男人會不應,但是他只是沉默了片刻,最後就點頭了。
元瑤當時還挺意外的。
不過她也沒有多想,總歸一個月伺候兩三回也就行了,她能忍。
不過現在的元瑤已經當了三年的寡婦了,即便當初不喜歡,但是有些感覺也記得深刻,加上年歲漸長,許許多多個孤獨的夜晚,她也是有點懷念江頌安那個健碩的身板……
黑暗裡元瑤臉頰滾燙,她真的是瘋了……
大抵還是見到了白日那樁喜事的緣故吧,元瑤翻個身嘆口氣,強迫自己的慢慢入睡。
睡是睡著了,只不過她大抵真的瘋了,竟然、竟然那做出那種夢來……
夢裡,那種感覺來了。
她被釘在床上一樣,火熱、炙熱的感覺從腳指頭向天靈蓋襲來。
他們在神木鎮住時睡的是一張架子床,江頌安力氣稍微大一點兒就會嘎吱作響,這嘎吱聲也重現在了她耳邊,搖搖晃晃經久不衰。
元瑤咬緊了唇,三年了,她還沒做過這樣的夢呢,受禮教規矩壓制,從前那檔子事的時候她從未發出過聲音,即便難耐,也會咬著一方小小的帕子。
夫妻夫妻,就該規規矩矩。
可現在是夢啊,夢裡她管那麼多幹嘛。
她努力睜開眼想去看看上頭那男人,忽然,那身影壓了下來,得,也不必看,的確是他,他身上有好聞的草藥氣味和特殊的木頭香味,錯不了。
是江頌安夢裡回來看她了?
這個臭男人,回來也只會惦記這回事……
不過算了,元瑤就當被他伺候一次,於是也沒了白日那些顧忌,嫩紅的小唇啟了縫兒,開始小聲婉轉。
頭頂上的男人在聽見這動靜之後渾身一僵,接著,方才還算緩和有節奏。
這會兒就是狂風驟雨了。
元瑤受不住了,要去推他,她最近兩年也學著長安城貴婦蓄了好看的指甲,一道划過去也能留個血印,她想這麼幹來著,可手指甲划過去卻發現她沒有蓄甲……
元瑤正覺得不對時,頭頂上的大山重重壓了下來,在她耳邊喘著粗氣……
這夢是必須要醒了。
元瑤改掐自己。
嘶,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