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瞎子神情有些凝重,我也收起了嬉皮笑脸,“先说好消息。”
刘瞎子说“好消息就是,文物部门已经考证出来,那石棺是民国初年,当地一户姓凌的人家下葬的。”
“凌家?”
我一下子想到了凌红。
刘瞎子点点头,“当时当地就凌家一家还算大户,这应该就不会错了。根据当时的县志记载,凌家下葬了棺材后没多久,凌家就举家搬走了,搬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坏消息呢?”
我问。
“坏消息就是,周主任说石棺上的符文并不是普通的镇尸符,而是一种特别的符箓。他说那种符他以前见过一次,那一次符文出现,死了很多人。一句话,符很邪;在石棺上刻下符文的人,更邪。”
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说这是坏消息了,也只有行内人知道,这消息坏在哪里,坏到什么程度。
在阴阳行当里有句话,叫‘宁和神斗,不与鬼斗;宁和天斗,不与人斗’。
道理很简单,神有神的规矩,鬼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天有规律,人心叵测。如果有人用邪法作妖,往往比单纯的面对鬼要可怕的多。
“我貌似已经见过凌家的人了,那就是个普通女人,会不会当时是有邪门方士帮凌家造了邪局?”
我试着分析。
刘瞎子摇了摇头
“我刚才特意向周主任问符文的事,老人家干了一辈子考古工作,可以说见惯了大风大浪。可是一提到上次见到相似符文的事,脸都白了。他虽然不懂玄门术数,但也不是全没接触。他说就那次的事和他自身的感觉来说,那绝对是一种很少见,又极为霸道的符文。懂得这样邪术的人,不大可能为了利益替人画符造局。”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照片递给我。
我接过照片翻看,照片里的正是那天的石棺。
看了第一张照片,我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照片是棺盖的内部,上面有着明显的抓挠痕迹。棺材里的人果然是被活活闷死在里头的。
再看其它照片,我竟越来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去,不是吧?”
刘瞎子看出我神情不对,掐了烟问“你看出什么了?”
我又把照片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把照片甩在桌上,靠进沙里瞪着眼喘粗气。
“你认识这些符文?”
刘瞎子问。
“不认识,但我见过类似的符。”
“在哪里见到的?”
刘瞎子也瞪大了眼睛。
我俯下身,指着自己的鼻子,“我画的符。”
刘瞎子一愣,随即一拍大腿“不会吧?你和造毒凤担阳局的人是同门?”
从刘瞎子家出来,我大脑一片混乱。
我没有认真研究过道教的符箓,只是照着破书上的记载蒙事。但我并不是没见过道门正宗的符咒。
破书上的符箓和道门符咒完全是两个概念,不但天差地别,甚至还透着一股子邪异。
石棺上的符文我没有见过,破书上没有载录,但我却一眼就看出,那些符文和破书上的符箓同出一辙。
“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