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蓝立即顺从地说:&ldo;好。&rdo;申常青不放心,又再三叮嘱:&ldo;你要注意,像这种老头子,千万不要让他轻易得手,尽管与他绕圈子,等他什么都答应了再说。&rdo;&ldo;好的,我懂了。&rdo;申常青想了想,又说:&ldo;不然,你先别忙,等他先给你打电话。如果你先跟他联系,说不定他会拿拿架子,事情又要困难几分了。&rdo;常蓝佩服地笑道:&ldo;好的。&rdo;果然,到了下午2点,韦有福便给她连打了两个电话,急迫之情立刻透露了出来。常蓝暗笑他如此沉不住气,接电话时,声音里满是笑意。韦有福约他出去喝茶。她故意沉吟了一会儿,才答应了。到华侨宾馆坐下,喝过一杯咖啡,韦有福似乎坐立不安,提议去唱歌。常蓝想想觉得没什么,都是公众场所,便同意了。她几乎没在白天进过歌舞厅之类的,没想到现在里面仍然有那么多人,而且大多是男人。她很迷惑,难道这么多人都没有事做,却又有钱四处消遣。只有在这一刻,她忽然发现自己何尝不是,好像从来没有储蓄的习惯,有了钱全都大手大脚地花掉,至今连一点积蓄都没有。她实际上与这些人完全没什么区别,用时间青春赚来钱,然后再把钱和时间全都花在玩乐享受上,全不在乎生命与青春是很快会过去的。她坐下,点了杯饮料,环顾四周粗俗不堪的人们,心底深处似有一点点悔意。但是当韦有福与她说话时,她立即全部忘掉了这分感喟,打起精神来对付她了。韦有福看她的眼神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渴求与贪婪,然而外表还装得十分斯文有礼。他悠闲地问:&ldo;常小姐是哪里人呢?&ldo;我吗?是湖北人。韦总呢?&rdo;&ldo;我是广西人。&rdo;&ldo;哦,对,广西很多人姓韦。&rdo;韦有福赞同:&ldo;是,就像津海人大多姓符一样。&rdo;常蓝笑着点头,拿起歌谱递给他:&ldo;韦总点个歌吧。&rdo;韦有福这时颇有男子气,迁就地向她摆摆头:&ldo;你先点吧。听你说话的声音都那么迷人,唱歌一定很好听。&rdo;常蓝做一个温柔的笑:&ldo;韦总过奖了。我们都唱吧,不用客气。&rdo;韦有福点头:&ldo;好,你替我点好了。&rdo;常蓝翻了翻歌本,点了几个最流行的歌,估计他会唱,便将点歌单交给服务生。韦有福张了张扁扁的嘴,一双略往外突的金鱼眼定定地看着她。她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却装得十分正经,坐姿端正,表情淡淡的。好一会儿,只听到上面有男人在嘶吼着唱&ldo;我曾经问个不休&rdo;,声音震耳欲聋。常蓝忍了这么久,也有些撑不住了。她对着韦有福嫣然一笑。韦有福的眼神表情开始活络起来。他问:&ldo;常小姐与骆总是朋友吧?&rdo;&ldo;是。&rdo;常蓝平静地笑。&ldo;我的朋友很多。&rdo;韦有福觉得这是暗示,心里一喜:&ldo;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做你的朋友呢?&rdo;常蓝抿着嘴笑了一会儿,才说:&ldo;只要对我好,我都愿意和他交朋友。&rdo;韦有福急忙欠欠身:&ldo;像常小姐这样漂亮的人,有哪个男人不会对你好呢?&rdo;常蓝风情万千地瞟了他一眼:&ldo;你会吗?&rdo;&ldo;当然当然。&rdo;韦有福充满挑逗地笑起来,露出两颗金牙,在黯淡的灯光下闪了一下。歌舞厅里实在是太吵了,他们这番本该轻柔缓慢的话,全都是大声喊出来的。最后,两人都觉得好笑,便都不说话,只不时地笑。唱完歌,韦有福建议:&ldo;我们走吧,我请你吃饭。&rdo;常蓝自然说好。韦有福带她到了一个专卖文昌鸡的小饭馆,让他点菜。她胡乱点了两个,便急不及待地问他:&ldo;韦总,你夜里对骆总说今天会与总公司联系,有什么结果没有?&rdo;韦有福胸有成竹地说:&ldo;总公司的老总没有意见,让我全权负责。我还要再考察一下骆总的实力,确认不有风险了,才能给他。&rdo;常蓝马上说:&ldo;韦总,是这样,我有个朋友,做资金生意已做了几年了。他本身也有公司,如果你不愿意通过他做出去,他自己的公司也可以要这笔款子。韦总你看怎么样?&rdo;韦有福连连点头:&ldo;可以,可以啊。&rdo;